安平笑了,“难怪之前管账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两笔对不上,看来是被皇兄拿去买凶杀人了啊~”
田情许:“……”那倒也不是。
一时之间三人大眼瞪小眼。
忽而齐齐笑出声来,这个笑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时王府笼罩了一股子欢喜的意思。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自然而然的拜堂,自然而然的闹洞房。
华灯初上,时王府院子的红灯笼一齐亮了起来,桌上的人觥筹交错,一向克制自守,表情不外露的时越也喝红了脸。
屋里的安平静静坐着,喜帕微垂着,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蜡烛噼啪响了一声,烛火摇曳。
这一声仿佛剑安平震醒了,她懒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
“落落。”
红绸挡着视线,头上的金钗发冠也重的要命。
安平皱眉,十分干脆的把喜帕扯了下来,随手丢到一边。
又叫:“落落?”
“来了来了。”梅落应声,手中还捧着一碗粥。
安平看见梅落一喜,看见那粥又皱了眉头,语气低软:“你喂猫呢。”
梅落:“……”梅落无奈,轻声解释,“粥才煲好,太烫了,先盛出来一点,吃着垫垫胃。”
安平听见这话点点头,这像是梅落的行事作风,万事都安排的很是妥当,少有需要她操心的地方,她托着脑袋,“还有没有别的吃的?白粥喝起来没滋没味的,不开胃。”
小祖宗要求真多。
“有。”
说着就把粥放在了桌子上,尽心尽责的把安平抱在轮椅上,推着她走到桌前,让她自己端碗喝粥,手上麻利,立刻开始为她拆卸凤簪和发冠。
不得不说,梅落是真的很贴心。
但是她们忘记了新郎官还在前头喝酒,喜帕也是人家自己掀开的,掀了就罢了,好歹人来了的时候还能再盖回去。
可是你拆发冠。
不得不说,强。
安平小口小口的喝着粥,一小碗才喝了不到一半就丢手不喝了。
等田情许拿着装着开胃小菜的食盒打开门的时候,险些直接撅过去。
“咋,咋就拆了?”
梅落手脚很快,头发已经半散着了。
其实梅落对自己的手速很不满意,按理说早就应该拆卸好了的,可是这挽发的方式跟平时稍有差别,她摸索了好久才找到门道。
安平看着她手中的食盒眼睛都亮了,随口道:“压着脖子疼,就拆了。”
看田情许没有动静,安平忍不住催到:“快点过来啊,我都快要饿死了,这白粥吃得我没滋没味的。”
田情许含泪,小祖宗啊这都啥时候了还吃,“时王爷还在前台敬酒呢,您这喜帕掀了头发也拆了。”
安平:“……”
完了,忘记了。
梅落也是懵了一下,之前干的事……
都拆成这样了,说啥都晚了。
心大的安平立刻道:“别说了,现在弄回去要来不及了,干脆就这么着,我随机应变就是了。”
“快把东西送过来,饿死我了。”
田情许泪目,“……”吃吃吃,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