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色呢!”
萧南没好气地扯过她一只手遮在自己眼睛上,重新枕着自己的双手躺在地上,这样就不怕太阳刺眼了。
闾丘月有一些楞,但是终究没有把手抽走,就轻轻盖在萧南眼睛上。
半晌之后,闾丘月忽然说道:“我想跟他们一块去义州一趟。”
“嗯,好。”
闾丘月十分诧异,扭头看着身旁躺着的男人,问道:“你不问我为何要去义州嘛?”
兴许是萧南眨了眨眼睛,睫毛扇动,闾丘月感觉的手心有点痒。
“你应当是一路北上才对,而今你却要南下,那你就一定有不得不南下的理由,就算我不让你去,你也会自己偷偷跑去。”
虽然被萧南猜中,但是闾丘月还是恨恨地轻拍了一下他的脸。
重新陷入静默,片刻之后,闾丘月低声道:“刀,我有一柄短刀,藏在义州。”
“短刀?为何不随身带着啊?”
“因为那是我父亲生前所用,兴阳之地,不配再见到这柄刀。”
“那为何现在又要去取?”
闾丘月没有回答,只是覆盖在萧南眼睛上的那一只手更加轻柔了。
萧南一笑,便不再问,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舒适之间,不由自主睡了过去。
四周的喧闹声依旧,甚至没有酒,大牛就领着一伙人用水喝水划拳,玩的也是不亦乐乎,碗落在桌子上砸的咣咣响。
“来来来,满上满上,谁先上茅房谁就是孙子。”大牛大手挥舞。
妇女们看着自家丈夫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同其他妇女拉着家常。
“妹子,你们洪州那个三色锦,真的有传的那么好看?”
一旁,最前方的孩子终于被追上,几人在一起摔跤。
“小星,我爹说了,打架揪头发的都是娘们,你快松开!”
闾丘月四周环视一圈,目光重新定格在身旁这道熟悉的身影,你问我为何又要去取出这柄刀。
因为我想让这柄刀不在藏于黑暗!
因为我想让这柄刀见一见你!
因为我想用这柄刀陪你取了这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