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盼曾孙已经很久了,留着。”宴迟语气淡淡,他拿出手机,替宁晚掖好被子:“我去打个电话。”
宁晚点了点头。
下午,宴迟仍未回来,敲门声响起。
“进。”
陈嫂满脸欣喜,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放在床边。“夫人现在是双身子了,身体更是要注意些。”
话落,陈嫂舀起一勺药水。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宁晚蹙了蹙眉,直接接过瓷碗,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这药是先生亲自熬的。”陈嫂接过空碗,笑意盈盈的。看着先生和夫人感情逐渐变好,她自然也为他们欣慰。
“他呢?”宁晚闻言,指尖一顿。
“先生熬好安胎药就出去了,只吩咐我看着你把安胎药喝完。”
“夫人,您休息会儿吧。”
“嗯。”
北郊虎园,天色已晚。
园里的树木高大苍翠,叶子密密实实,上百只老虎幽绿的眸里射出精光,他们舔舐着爪子望向地下试图逃走的人。
黑左黑右早已被扔去喂了虎园深处的狼群。
地上仅剩下八人,他们的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嘴里塞着各自的手筋,鲜血淋漓。
压抑、低沉。
哒、哒。
军靴的声音。
宴迟踩着军靴,一步步逼近他们。
“老大,屈庭已经被人给除掉了。”罗楚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