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大黄恍然道。“但十余万族众只余五六百，内耗太严重了。”

“呵呵，实际默妖族众应该还有两三万，只是大部分都已经不在默妖山了。”石妖解释道。

“那现在山还有内斗吗？”大黄问道。

“没了，现在山只剩下树族和我石族，当初便是我两族费尽心力将心怀不满的族众赶出默妖山并让之立下重誓的。现在山已经没有其他对妖主之位有觊觎之心的族众了。”石妖摇了摇头。

“立下重誓？这又是为何？”大黄问道。

“当年青木妖主消失之后，各帮派族众便都不满了起来，纷纷要抢夺妖主之位。树族和我石族当时有族众近三万，乃是实力最强的两族，当时我等立住等待青木令再次现世。所以我等便联合起来，和他们约定，若想当妖主，需战胜我两族，否则便离开默妖山，除非青木令再现，否则不得再入默妖山。”

“万年厮杀，各大族众被我树族和石族一一击败，立誓离开默妖山。直至最后，树族和我石族也实力大减，只余五六百族众了。”石妖的神识回想到万年来的厮杀，面色涌起了无限的悲痛，说到最后话语中已经有了些哽咽。

周无相几人面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他的话语虽然轻松，但……

三万族众，只余五六百。

万年厮杀不止。

其中的惨烈可想而知。

树族和石族，为青木妖主的青木令不变的信念，又是何等的让人钦佩呢？

“苦了你们了。”大黄也难得神色肃穆。

他毕竟也是默妖族的一员，如今更是感同身受。

“苦什么啊，都是为了青木妖主。”石妖声音低沉，然后面色转喜道：“不过现在好了，妖主带来了青木令，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将各族族众重新凝聚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到时候把咱们默妖族的族众再聚集起来。”大黄也兴奋了起来。

如果默妖族族众能全部聚集，那可是二三万余人，是一股很大的势力。

但周无相却面色转忧，并不看好大黄的乐观。

默妖族内部为了族主之位，居然会内斗这么多年而不停歇。本身的凝聚力就很差了。

而且，听石妖的意思，默妖族内部帮派山头很多，彼此谁也不服谁。

大黄仅靠一个青木令就能服众吗？

就能将众多妖族聚集在一起？

并不乐观。

甚至，大黄能不能被各帮派山头承认妖主之位，都是未知数。

果然，石妖说道：“恐怕没有这么乐观，到时候恐怕会有人反对您的。”

“树族？”大黄眉头一皱。

石妖摇了摇头：“如今默妖山，剩余的树族和我石族都是青木妖主的忠心部属，自然都会忠心于您，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你是说其他离开的帮派。”

“如今青木令再现，他们便可重返默妖山。可树族和我石族实力大减，只怕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