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馆在涪江国地位超然,有帝宫之称,其在平民心中的地位自然亦是神圣不可侵犯。
便是如此之地,竟然有权敢闹事,即便看上去此人实力非凡,但总有热血之辈敢于仗义执言。
赵百川置若罔闻,迈步跨过靖国馆的大门。
三丈在,看门的两名侍卫正七歪八扭地躺在地上,已是没了动静,两人身旁各有一摊血迹。
入了门,那整齐划一的操练声音便愈发磅礴清晰起来。
赵百川穿廊过户,循声而去,终于在后院一处门房处停下脚步。
神识外放,赵百川将靖国馆里的情形大致心里有数,面前房中约莫有三十余人,除了正前方有五道三境气息的修士外,另外分列齐整之人均是二境水准,至于四境五境之流,竟是没有感知到。
所谓先礼后兵,既然涪江国的修士不知礼不懂礼,那赵百川也就没再客气,留了一个心眼,他抬脚一踹,房门应声而毁。
霎时间,数十道目光如同利刃一般从不同角度投射而来,赵百川身形笔直如冲之剑,坦然接受着几十道愤怒目光的洗礼。
“混蛋!谁让你进来的?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桑田君和气宇君是怎么当的差!”
临近门口的一名三境修士率先开口诘问。
赵百川对于他满脸涨红双目喷火的怒相视若未见,目光从他身上轻轻带过,将室内景象一一纳入眼帘。
这间房间很是宽敞,长约二十丈,宽九丈有余,以至于三十几个人在里面修习战技丝毫不显得拥挤。
在房间的最后方,是一个与房间等宽、高约五尺的剑架,剑架上面整齐划一地放置着一柄柄长剑,俱是与看守大门那两人所佩长剑一般制式。
再看房间中人,服饰一般无二,上白下黑,衣服倒是无甚特长,倒是下方所穿,与女子裙装一般无二,人人尽皆赤脚。
在房间正前方墙壁上,挂着一副身着正装的画像,画中男子,头戴金冠,发略长,留有八字胡,一身大黄袍,大马金刀而坐,腰间配剑,其样式与靖国馆修士之剑一般无二。
赵百川这才将目光落在离他最近的那名三境修士身上,轻笑一声,以涪江国正统官言回道:“原来那两条看门狗分别叫桑田君和飞宇君啊,在我进来之前,那两条狗狂吠不停,十分恬躁,叫得我脑仁儿都嗡嗡不止,所以我便一脚、一拳,世界总算是清净了几分。”
“混蛋!你杀了桑田和飞宇?”
那人已是怒火中烧,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之势。
赵百川摆了摆手,笑道:“两条狗而已,犯不着让他们死,只是昏死而已,至于醒来窍穴能否存留,又能存留几处,这就得看他们个人造化了。”
“混蛋!!”
下方有人怒吼一声,转而道:“藤条君,我愿出战,将这狂妄之徒一剑斩下!”
藤条压了压手,示意稍安勿躁,从他那张阴沉至极的脸庞却能看出他此刻内心的气愤和怒气。
“阁下既然敢闯我靖国馆,伤我靖国馆门人,无论来历跟脚,无论目的如何,均是我靖国馆之敌,在下藤条四野,靖国馆教头之一,愿与阁下一战,一决高下!”
藤条双眼去蚂蝗一般死死咬在赵百川那张稚嫩面庞上。
能让桑田和飞宇双双倒下,倒也有几分实力,藤条虽然愤怒,但转念一想,如此人才,如若打压至屈服之后纳入馆中,也能为国分忧效力,他的无理行为,权当是他年少无知。
赵百川耸了耸肩,“正有此意!”
藤条认真道:“还未请教姓名。”
“赵百川。”
“赵百川?”
藤条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儿忽然醒悟道,“你不是我涪江国之人?你可来自大梁国?”
杀意刚刚落下又猛然来袭,赵百川至始至终都神情淡然,他本就没有隐瞒身份之心,当即便点头坦然承认,“你们谋划掠夺土地我不管,只是所过之处,无论抗降,人尽皆杀之,房屋尽皆烧毁,寸草不生,我此番前来,便是向你们学习讨教,这…是个什么道理?”
“既然是大梁国贱民,那就即决高下,亦分生死!想学道理,就看你命长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