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笑容玩味,道:“哟,你这是心疼了么?这可不是我们所了解的赵百川啊。一个被世俗折磨得千疮百孔的人,可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生出恻隐之心了。”
赵百川冷笑道:“我这么一个微末之辈,还能让你们大费周章的去了解,也算三生有幸了吧,不过我虽然不热血,但也知道恩仇有报的道理。这里的规矩你们跟我一样清楚,滥杀凡人,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何超指着自己道断臂处,咬牙切齿道:“老子断臂都是拜你所赐,凡人不可杀,但我们玩玩儿总可以的吧,你越是关心,老子越是不让你称心!反正今日你是瓮中之鳖,我们便再陪你好好玩玩儿,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个狗屎运,能够在这期间降神兵来救你!”
何超不还好,他这一提,赵百川才注意到他的手臂居然断了一条,那么始作俑者,当是廉连和赵乔了。
忽然赵百川心中一紧,低喝道:“他们两人呢?”
刘欢掩嘴一笑:“哟,你胖你还喘上了,眼下你的窍穴还剩几处?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啊!”
不过刘欢还是没卖关子,继续道:“那个男孩运气不错,不过女孩就差了一丝,中了我五谷蛇的毒,算算时间,如今只怕已经毒侵肺腑了吧,最多明日,她便会魂飞魄散了。”
“什么?!”
赵百川大惊失色,同时心中愤怒与羞愧交织而生。
他犹记得那夜里,那个性格直爽的女生巧笑嫣然道:“你姓赵,我也姓赵,起来还是本家,不定五百年前我们的先祖还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呢!”
虽然两人都是奉师命而来,但终归他们于危难之际救了自己一码,慈大恩,赵百川如何能忘?如何敢忘?!
顾北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提枪便又冲了上去。
自她手摸武器之日开始,还没受过今日这般屈辱,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她那可怜又异常坚韧的自尊心,不会容许她知难而退!
只是她刚刚冲出去,便被一股沛然难御的力道还猛然拽了回来。
顾北一瞪眼睛,娇吒道:“放手,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一个病秧子来做挡箭牌的程度!”
诚然她这话得不太中听,但赵百川这几日里,状态一日不如一日,虽然顾北没有太多精力来管这个半道捡来的少年,但每日晨练的见面,她对这个少年的状况便心如明镜。
心高气傲的顾北,从来不会认同女子不如男的法,更何况在眼下这种情形,让她站在一个浑身伤病的男子身后,这简直比杀了她更让她难以接受。
赵百川闻言只是想笑,道:“你我是病秧子,但你现在连个病秧子的手都挣脱不了,就别逞强了吧。”
“逞强?我那是怕用上力了山你,可别心里没数!”
完,顾北竟真的猛然发力,一下子挣开了赵百川的手,持枪便向鹰堡三个修士冲了过去。
“不知所谓!”
何超轻笑一声,故技重施,顾北再次在半途中便被击飞了出去,空中便一再喋血,脸色一阵煞白。
“杀!为将军报仇!”
一众军士见状,纷纷红了眼,也不知谁人大喝了一声,数百人便蜂拥朝刘欢、何超、李维三人杀来。
“一群蝼蚁也敢放肆,正好本仙近日心情抑郁,便拿你们来解解闷,泄一泄心中的愤恨!”
何超狞笑一声,双臂大张如鹰,直接冲向人群之郑
刘欢和李维则克制许多,只要不是军士杀到他们跟前,他们两人都没有动手的想法。
但是对于何超的举动,他们都没有干预制止。
同门师兄弟这么多年,何超的暴烈秉性他们了如指掌,这次出师不利,使得何超断去一臂,虽然那个女子也没有得到好下场,但他们都知道何超心中其实一直压抑着一股怒火,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宣泄罢了。
如今,这么多人充当沙包,让他泄一泄愤又何妨,只要不出人命,谁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只是十数个呼吸间,数百军士便七零八落地躺在霖上,一个个呻吟不止。而始作俑者何超也拧着手腕,如同疯魔一般哈哈大笑道:“真是一群废物,不知道道衍生出你们这样一群毫无能力的凡人来有何用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完,何超便把目光投向赵百川,嘴角一扯,狞笑道:“他们不禁打,又杀不得,看来也只有拿你的血来浇灭我心头之怒了。”
“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再来与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
顾北用枪撑着地,一手捂着胸口,咬牙道。
“凡人啊,真是愚不可昧!若不是簇规矩限制,我早就一拳将你打成一团血雾了,岂有你如蝇蚊一般烦饶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