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陈文平强笑一声,转身进院。
不得不,陈府确实极大,内院三四进之多,走得赵百川都有些晕头转向,他还没有见过如此宽敞的房屋呢。
终于,陈文平在一处房门前驻足,转身道:“夫人,这里面便是你的住所,你且进去安顿,有甚缺漏,只管告诉我,我去叫个下人带你孩子去他的住所。”
刘芸赶忙道:“就不劳公子费心了,这么大的屋子,我与儿一同住下也不拥挤。”
陈文平正色道:“夫人此言差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非礼不能视,非礼不能听,你孩子都这么大了,如果还跟你住在一起,传言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一听陈文平这么,刘芸便有些迟疑了。她是最为推崇文人所言,即便她肚子里的墨水其实比陈文平只高不低,但出身地方不同,使得她有种自卑感,只觉得别人的大概就是对的,况且母子分居,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她们以前没这个条件罢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赵百川突然笑道:“娘亲,既然陈公子都这么了,我们就依他所言吧。”
见自己孩子也这么,刘芸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很快,陈文平便唤来一个下人,低声嘱咐几句,那下人自幼在陈府做事,对于陈文平的话,几乎不用太多就能揣摩其中用意,当即点头,带着赵百川安排去了。
没羚灯泡,陈文平的胆子顿时大了不少,推开门便率先走了进去,大大方方地坐在屋中的床榻上,用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笑意深邃道:“夫人,在陈府住下,想来是要比野外露宿暖和不少的,如果夫人还觉得冷,只管言语,来者是客,我定会解决夫人一切问题。”
刘芸面色发窘,局促道:“陈公子,如今色不早,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陈文平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也没有强留,起身向外走去,交错之时,将嘴凑到刘芸耳边,低声道:“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夫人有需要随时叫我。”
刘芸顿时面色不虞道:“请公子自重,若是公子再这般言行轻佻,我明日便带着儿离开。”
“走?夫人可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儿,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再者,夫人忘了你那孩子踢我一脚的事儿了,我可是陈家独子,长这么大,连我父亲都没舍得碰我一根手指头,若是我告诉他今日之事,你觉得你儿子会怎么样?”
陈文平完这话,直接带门出去了。
刘芸咬着牙齿,气得浑身发抖。她总归是想不通,一个读书人,如何能够无耻到这般境地!
出了房门,陈文平并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身边跟着几个身着艳丽的女子,一路上莺莺燕燕,打情骂俏。
一整个晚上,刘芸都过得及其痛苦,陈文平跟几个女子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语,便是她使劲儿用被褥捂住耳朵,依然还是无孔不入地往他耳朵里钻。
刚一亮,刘芸便收拾利索,前去敲陈文平的门。
要她做铺纸研墨的下戎罪可以,但这个房间她是绝对不会再住下去了。
门一打开,里面风光自然旖旎,刘芸看到衣衫不整的陈文平,眼中嫌恶之色愈发浓郁,声音寡淡道:“陈公子,我觉得我不太适合住在旁边的屋子。”
陈文平也不整理自己的衣衫,打了个哈欠,调笑道:“怎么?夫人可是觉得一个人住得清冷,想要搬到我这里来?”
“你无耻!”
刘芸忍不住怒骂道。
陈文平不以为意地转身指着身后,道:“夫人你也看到了,我这张床大着呢,别多你一个,就是再来三五个,同样睡得下,人多睡着才热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