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赤麒麟晁麟和凌江仙沈如衣曾经一同学过剑术,只是时间短暂,沈如衣后来从了养父江海澜学剑。
赤麒麟的剑术冠绝天下,除了他分外用功,还与他那过人的天资有关。
得晁麟,就占有了一大半的胜机。
众门派皆是按耐不住,但是那些小门派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的水有多深,想来是困不住晁麟这条游龙的。
至于灵华宫——要不是碍于门中只收女弟子,想来也是会要请晁麟入门的。
瞧瞧那个什么灵华宫的二弟子楚忆,那眼神……
剩下的两大——应该说是三大门派,沧海横流,琰烨宗和暗影沉璧,都是极其渴望得到晁麟的。
“此事晁某欲今夜与各位长老商议,”晁麟却没有答应或者暗示那个门派他的意愿,只是如此说了一句,“也不能总耽搁着飞花会。”
晁麟的意思倒是明确,无非是要那三个门派提出好处,他自己慢慢选。从前他哪这么多小心思,在官场上呆了这么几年,到底还是变了。
江姒褕轻叹了一口气。重新落座,示意飞花会重新开始。
只是此后,她再也没有兴致看下去。
这一夜她睡得很早。对于晁麟,她并没有过深的感情,也不甚在乎他最终会选择拜入谁的门下。
经过上次一事,她的睡眠变得很浅。稍有动静即会醒来。
她听见有人走进了她的卧房。即使那人有意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但是她还是清楚地分辨出来了。这脚步声不是陈林露或者萧宴的,但却也有几分熟悉。
“晁麟。”她试探般地唤了一声,那人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应声。这么说就是他了。江姒褕的手悄悄按在清玉剑上。
谁知还未等她做出反应,那人已经抽剑刺来。江姒褕略惊,念动咒文抵御,一边赶忙起了身,拔出清玉剑指向那人。
“果然是你。”虽说知道是晁麟,她却没有将剑放下,而是盯着他丝毫也不敢放松,“晁麟,你究竟为何辞官来此?”
“这就要等殿下赢了在下,在下才能告知。”
晁麟的一席话教江姒褕不知所以。她轻笑一声道:“我倒也没那么想知道你来此处的原因。你要是不愿说就算了,今夜我可不想闹出什么动静让别人听去了。”
晁麟却道:“莫非殿下还是怕输给在下?”
江姒褕脸色一沉,似要发作,却又只是恢复了平常神色:“想要用激将法,我却是不会再如此轻易地被你挑动。你愿意在这站着就站着吧,我也不是非住这间屋子不可。”说罢她施展风墙将晁麟困住,自己却是向外走去。
“殿下可知殿下的一举一动皆是被皇帝陛下看在眼里的?”
江姒褕停住了脚步,犹豫片刻又回过头来。她道:“我也并不是傻子。你今日来,不就是因为此么?”
萧宴有难,她却无力相助。晁麟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入场,分明是要打断萧宴和冷无旧的对决。这明摆着就是有意帮她。
“你这个人情卖的好。”她道,“晁麟,这算是我欠你的,但是要我和你比试,这不可能。若我明知会输却还是要比试,那便是愚蠢。”
晁麟望着她,突然觉得江姒褕有几分陌生。从前那个小姑娘就是被打败了也会嚷嚷着要再和他比试一番。如今这火一般的热情变成了死水一般的沉寂。
“若我说,我知道如何除去萧宴体内的余毒呢?”
江姒褕转过了身,直视着晁麟的双眼。
“你真的知道如何除去那些余毒?”
晁麟笑了笑说:“陈林露固然是用毒高手,却未必善于如何除去毒素。殿下也知道我后来师从西北‘赤芍狐’,师父虽然不懂中原之毒,西北之毒还是了解得通透。”
江姒褕沉默不语。晁麟也并未出声催促。
“如此,我可以与你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