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悔恨,为啥当初不好好念书。
否则也不至于处处词穷,连作首诗都要抄人家的。
又好奇这乌巢禅师到底是不是乌鸦成精。
忽又羡慕起行者的火眼金睛,能够一眼看穿妖怪本相。
这边想着,便下意识地口没遮拦道:“敢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不是乌鸦成精?
那禅师吃了一惊,当即面色变得难看。
三藏话一出口,忽觉得不太稳妥,赶忙改口道:“哦不不不不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口误,还请恕罪。”
那禅师这才缓了口气,道:“阿弥陀佛。”
三藏又道:“其实贫僧想问的是,你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这个三藏两世为人,却总是词不达意,脑子和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那禅师气得跳脚道:“哼,好你个唐朝来的和尚,我定去那如来佛祖处告你一状。”
说着飞向巢穴而去。
这乌巢禅师本是受命在此等候三藏,传他《多心经》,好助他一路平顺。
没成想他空有得道高僧的模样,却是一副流氓痞子的性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真是气煞人也。
禅师长叹一声,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三藏一怒。
阿勒?
你说啥?
要告贫僧?
活得不耐烦了咋地?
他平生痛恨那些爱打小报告的。
就听见那长老大叫一声悟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行者道:“师父,俺老孙在这呢。”
三藏咬牙道:“给我打他,拿出你看家的本事,给我使劲削。不怕,出了事为师给兜着。”
行者不敢不听,举棒就打。
又对着戒色道:“八戒,你也去,用你的筢子在他身上筢几个窟窿。”
戒色不解,自己的别号是‘戒色’为何师父总是唤自己是八戒。
也不敢问,就提着筢子冲了上去。
那乌巢禅师是个修行高人,道行不浅。
行者、戒色师兄弟二人联手也不能动其分毫。
三藏见状撸起袖子,撇了九环锡杖,掏出板砖,冲了过去。
冲至近前,却被行者一把拉住,道:“师父,莫急,此人怕是来头甚大,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天蓬也退战而回,苦着脸道:“这禅师如此这般厉害,震得老猪浑身麻疼。”
三藏见状有些心虚,难不成今天踢到了快硬石头?
左右权衡之下,收起板砖,断了念那头疼经的念头。
这头疼经他还没对高人念过,还不知灵不灵验。
万一惹毛了那乌鸦禅师……害,不跟他计较,饶他一回又能怎的。
一边又想:“有机会得找个稍微厉害一点点的人物试试才行,这样才更方便以后行事。”
至此,师徒三人撇了乌巢禅师,再次踏上前路。
又是一路披星带月,风餐露宿,数月有余。
此时正值夏日炎热天气。
三藏见有一个水塘,塘边长满了绿草、黄花。
天空倒映下,平静的水面如一面蓝色的镜子。好个美景。
三藏嫌热要洗澡。
实在也是连日来遭了不少雨水,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味道难闻。
行者、戒色在岸上守护,等三藏洗过再洗。
就见那长老飞快脱了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半天没有动静。
行者在岸上急了,问戒色可看见师父出水。
戒色道:“莫不是水底有妖怪?师父被妖怪抓去了?”
师兄弟两个当下商量,欲下去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