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是真的不挑食,荤素皆可,玉奚则比较像纳兰青梧,喜爱肉类。
用了膳,林牧引着纳兰青梧看了一出牡丹亭的戏,出了戏楼,已经渐渐黑了。
“今日多谢林大人作陪了,本宫也累了,就回行宫吧。”纳兰青梧。
林牧要亲自送她回去,纳兰青梧没有拒绝,不让他亲自送她回去,他怎么能放心。
东楚皇帝明面上是怕招待不周因此处处让人跟着,暗地里不过是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罢了。
亲眼见纳兰青梧进了行宫,林牧这才命车夫回林府。
林牧的马车刚到门口,就见到林殊礼不知从哪瞎混了回来,手里还有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爹?你回来了啊。”林殊礼见到林殊,跨进门槛的腿又退了回来,凑到他跟前。
林牧看着他的手问道:“手里拿的什么?”
“这个啊,从香楼带回来的软玉白糕。”林殊礼拿到林牧眼前给他看。
“对六,我在香楼看见你了,你是在陪那什么下城的长公主吗?”他还知道他爹居然把香楼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实话他还蛮想去蹭饭的。
父子二人一边并肩走着,一边话,“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那不是知道您不想我往跟前凑,特意避着的嘛,就远远的看了一眼。”
世人怎么形容景桐殿下来着,生得极好,是个旷古绝今的美人。上次宫宴隔得太远他没看清,这次却是看得真牵
“听知儿病了,可好些了没有?”林牧突然问到林清知,想到自己还没去看过他,转了方向往林清知住处去。
“大夫喝三日药就好了,这才第一。”林殊礼转着手里的白玉软糕,“我这不是怕药苦,特意去给四弟买了糕点回来嘛。”
“礼儿有心了,人们都久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起来,会比较严重。”林牧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担忧。
“你四弟从没生过病,这病怕是来势汹汹,离儿又忙于绣嫁衣,你四弟那你就多照料些。”
“爹你就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四弟的。”林殊礼保证道。
林牧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刚进到林清知的屋里就是一股子药味。
季相大人常年用药,身上却是一股淡淡的药香,不像知儿这是一股药渣子的味道。
林牧捂着鼻口,问林殊礼,“大夫可以通风吗?这药味有些重,空气都不流通了。”
林殊礼也没想到屋内的药味这么重,还有些苦涩,“四弟刚喝了药,等一会儿药味就散了,尽量还是不要开窗了,初春风冷。”
林牧走进里屋,林清知正在窗前画画,大概是怕喷嚏打到纸上,背过身去又咳了好久。
“知儿怎么病得这样严重?”林牧赶紧上前替他顺着气。
“父亲。”林清知喊了他一声,向前走了两步拱手见了个礼,“父亲怎么来了。”
“听你病了,来看看你。”林牧看着桌上未画完的画,走近拿了起来,林清知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
“为父就随便看看,知儿不必紧张。”林牧和气的着,仔细看了一下画卷,点评道,“画中人身姿曼妙,华仪生姿,疑是九仙落凡尘,就是可惜没有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