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气的咬牙切齿,赶紧切换成下线模式:“呵,宿主你自个一个人玩吧。”
“恢复期是半年左右。”聂远给了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
“聂医生,可是我明年六月份要高考。”
聂远沉默半响,最终有点艰难的开口:“你先回去想想,要是可以……给我发消息,手术是你唯一的路,如果你再不手术,以后会彻底听不见声音,还有,你的视力已经在退化,将来也会彻底看不见这个世界,你要知道,你还年轻,你的路还很长。”
聂远本来想,可以呆在家复习,定期来医院做康复检查就行,但一想到她家里比学校这个嘈杂的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终只得叹了口气,该做的他都做了,最终的结果只能取决于左冉自己。
“聂医生,我想问一个问题。”
“冉,你问。”聂远坐的端正
“左女士的病还有康复的机会吗?”
聂远斟酌片刻:“左女士早年受到刺激,又因有家族精神病的遗传,没有正规的接受治疗,冉,你要做好准备了。”
那就是没救了
放任一个晚期的精神病人在外面,对于周围的危害可想而知,虽然目前只有一个从受到伤害的左冉。
左苗凤对左冉的控制欲加上厌恶,已经到达了病态的程度。
“我知道了。”池墨抿了抿唇
“聂医生,从现在开始,如果去接收治疗,还有没有压制病情的可能?”
“听你的描述,冉,我问你,左女士出现过自残的举动吗?”
自残的举动,池墨微微压下唇角扬起的弧度。
毎一年,只要到达一个特定的日期,左苗凤就会把左冉关在黑屋里。
今年也不例外,她在纸篓里看见了大量沾满血的纸巾。
“有,每一年九月十二号。”
这个日期,是左冉的父亲,自己悄悄离开的日子。
车祸醒来,从未来回到过去的人。
怎么就不知道去买彩票中大奖。
而离九月十二号还没有过去一个月。
聂远又沉默:“情况比我想到要严重。”
聂远听见对方平平静静的声音:“麻烦聂医生帮我联系一下医院。”
不知为何心里松了口气,聂远心里陡然冒出一个想法,认识两年多,这孩子,终究是做了最后的决定。
“好。”
“聂医生,手术这件事,等左女士这件事情结束后,麻烦也给我安排一下。”
聂远点点头:“冉,这点你就放心好了。”
池墨出了医院,去站台坐公交车,低头给霍宁州发了一条短信。
对于左苗凤最终的结果,下辈子的时间,还是去精神病院呆着治疗就是最好的结局。
池墨敛下眸里的淡然凉意,至于能不能出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