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姿态十分的端正十分的高贵也十分的雍容,就像是贤后该有的模样。
“且不说你这小小年纪为什么要主动教养皇子。
便说逍遥王的出身,就不允许他被旁人教养,若有人要教养他,那个人也只有本宫!”
这副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水柔垂下了头。
可即便如此,也不难叫众人猜测到她不满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是愤恨。
“白家乃是开国元勋,满门皆忠烈,便是逍遥王的生母殇了。
除了国母,也不配有人教导逍遥王,你这个想法,就熄了吧。”
这语气是吩咐也是警告,水柔咬着牙,张口吐出的话却是恭顺温良“遵皇后吩咐”
会吗?她会放弃吗?
水柔问自己,眼里的光闪烁着,想起那个清冷俊美却又威严甚深的少年
水柔唇角隐隐翘起,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因着皇后方才那一句话,整个殿内都有些沉寂。
皇后虽感满意却觉得有些无趣,便挥了挥手,众妃会意的道“臣妾等告退”
却说水柔感受着身后众人的注视却仍旧半点儿不停歇的大步离开。
只是越走,她嘴角露出的笑就越大,甚至隐隐有些癫狂。
“去去教人给我买些药”
她带着笑意俯身在掌事宫女的耳边轻语,却不管那宫女是不是浑身僵硬寒毛直竖。
再说帝玉珩手里攥着圣旨,脸上依然无悲无喜,那内侍看在眼里,不知怎地竟是叹息了一声。
“逍遥王受了旨,那老奴就回去交差了。”
说完,他朝着帝玉珩欠了欠身,这菜甩着拂尘带着人呼啦啦的走了。
“御史”帝玉珩攥着圣旨张口重复着。
白将军双手抄在袖子里,慢悠悠的渡步过来“想将你绑在帝都呢。”
帝玉珩笑了笑,手里的圣旨也随手扔给了一边跟柱子差不多的允良。
“绑这个东西不适用我,只看我愿意待在哪儿。”
这熟稔的语气叫白将军在自己这个外孙身上看到了楚卿的身影,忍不住笑了笑,摆了摆手
“随你们年轻人高兴,我老了,都听你们安排。”
允良嘴唇动了动“王爷”
帝玉珩头也没回“去告假吧,就说身体不适。”
这个借口都用烂了,也没有半点儿诚意,但允良还是半点不敢怠慢的点了点头。
堂堂逍遥王奉上了利国利民的策筹,竟反而被塞了个从三品的御史职位。
帝玉珩却不在乎,他回了书房后便提笔刷刷的写了什么,卷成一团放在桌面上。
等他离开后便有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在桌前将那纸条拿走了。
而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眼睛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
有人嘲笑,有人猜忌,只不过这一切帝玉珩都不曾放在眼里。
边城送来的公文还放在一旁,风吹开,上面还露出一行字“中州货船已到,边城运输队已出发。”
日子标注的还是前天。
帝都还是像从前一样。
是以根本就没有人发觉那些暗地里从来不曾入他们眼的三教九流是不是变了个样子。
风华坐在桌前,看着这些汇聚成一条重要信息的消息,眸中隐隐有风暴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