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其他丫鬟见状,连忙低下头,不敢求情,也不敢多言,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
主子的羞辱痛骂,同伴的自扫门前雪,兰花已然习惯,一脸麻木的跪在那,任由炆牧珍痛斥羞辱。
认命的等待小姐发泄完。
外人皆道,炆国公府的牧珍小姐知书达理,饱读诗书,优雅标志,性子最是和善温婉,可只有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清楚,除了饱读诗书之外,其他的形容词皆与炆牧珍不符!
果不其然,炆牧珍发泄完了便让她起了身。
兰花咬牙忍着片刻的晕眩站起来,弓着腰低眉顺目的立到一旁。
见她如此,炆牧珍极为瞧不,“不中用的贱丫头!”
兰花机械般告饶。
炆牧珍舒坦了些,但想到炆元沅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炆泽轩的怒火,且还得了奖赏,这刚缓和了的面色就又沉了下来。
王氏护她,炆长贤护她,如今连炆泽轩也被她哄了去,若这般继续下去,这偌大的国公府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这才不过几日,府就已然有流言起,下人们私底下拿她和炆元沅作比较,说她除了老夫人再无依仗,而炆元沅身后不但有王氏和炆长贤,还有一整个镇国将军府,还说什么老夫人即便再偏心护着她,又能护得了几年。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欣雨现如今被关在何处?”
“回小姐,欣雨被夫人关在柴房,由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文琳亲自看管着。”
炆牧珍皱了皱眉,“夫人可有说如此处置?”
兰花摇摇头,“尚未有命令下达,不过奴婢听说,昨晚夫人去过柴房,至于当时里面的情况,无人得知。”
“哼!”炆牧珍倒也没再骂人,坐在那思索了片刻,便道:“找个机会传个话进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让她给本小姐拎清楚,她的弟弟本小姐会照顾好的!”
最后那声‘照顾’,炆牧珍咬的格外重。
兰花了然,点头应下。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小姐,夫人下了令,召集全府的下人去致宁苑。”
将近午膳时分,杨嬷嬷带着一甯苑的丫鬟婆子们从致宁苑回来了。
炆元沅望着其中有几个丫鬟脸色白得吓人,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多问,只让她们都下去了。
待身边只有杨嬷嬷时,方才提及。
杨嬷嬷便将方才在致宁苑发生的事道出。
听后,炆元沅微讶,“你是说,母亲召集阖府下人去致宁苑,是为了拿欣雨一事敲打下人们?”
何止炆元沅意外,就连在王氏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杨嬷嬷,亦是震惊得到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效果如何?”意外过后,炆元沅便也冷静了下来。
想想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为母则刚强,更何况,刚刚发生了昨日之事,且她又是刚回来,母亲对她最是愧疚之时,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捧给她补偿她,又怎会舍得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母亲是性子和软,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更何况是一位母亲!
杨嬷嬷点点头,“效果极好,夫人今日怕也是下了狠心了,不但命人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将欣雨打断了一条腿,且当场让牙婆把人带走了,当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没有人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