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冯准一下子被踹得趴到了地上,大枪也从手中掉落,样子十分狼狈。
他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脸颊就像喝了酒一样泛红。从军数年,他不是没输过,但还是第一次输得这么惨对方连刀都没拔,就把他打趴下了。
郑校尉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他本以为凭冯准的本事,拿下这个少年不是什么问题,没想到竟然一败涂地。原想给自己立威,没想到却越来越丢脸。
他指着冯准和刚才那些士兵,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镇北军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
被骂的众人全都低着头,一声不吭。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少年竟如此厉害。
郑校尉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必须他上了。否则这么下去,抓不到逃犯还在其次,这般丢脸要是让上司给知道了,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他下马落地,然后右手一抬,大声吩咐道:“把我的钢鞭拿来!”
旋即,就有一名军士跑来,双手奉上了一根十三节的水磨钢鞭。
他拿起钢鞭,又略一思忖,然后高喊一声:“卸甲!”
他身旁的军士不解的说:“大人,这……”
在他看来,郑校尉身上这副铠甲可是一个不小的优势,为何要自行舍弃?
不光他不明白,少年、陆青崖和众多围观群众也觉得莫名其妙。
郑校尉则冲他一瞪眼,喝道:“叫你卸甲你就卸甲!”
那名军士不敢再言,只得为他卸了甲。
郑校尉用粗壮的手臂提着钢鞭,缓步走到少年前面还有七八步的地方,用钢鞭向他一指,说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就让本校尉来领教领教!”
少年则有些不耐烦的答道:“你们有完没完啊!是不是跟你打完,我就能走了?”
“哼,你若真赢了本校尉,我今天就放你走!”
“说话算数?”
“算数!”
少年一听,摆好了架势,但仍未拔刀,说道:“好吧好吧,大叔,你赶紧上!”
郑校尉却说:“把你的刀拔出来,本校尉不跟不用兵器的人动手。”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十分诧异:脱了铠甲不说,还非得让人家拔刀,哪有这样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
冯准知道,郑校尉的武功,即便放在六万镇北军中,也绝对排得上号。虽然他相信郑校尉即便这样也能赢,但还是很困惑:“就算郑校尉武功高强,也没必要这么便宜对方吧?”
其实郑校尉心里想的是,只有这么堂堂正正、不占一点儿便宜的打败面前的少年,才能真正找回面子。不然就算赢了,怕是也难以封住悠悠众口。而为了这个目的,他得把许久未用的看家本领给使出来了。
少年不解的说:“我跟你们没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才不拔刀,你却非要我拔刀,没毛病吧?大叔,你就不怕刀剑无眼伤到你?”
郑校尉冷笑道:“呵呵,等你能伤到我再说吧!”
见少年还是有些迟疑,郑校尉又说:“你若是不拔刀,今天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少年只得叹道:“唉……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大叔,那就别怪我等下伤到你了。”
“口气真是不小!那就拿出你的全力来,老子也很久没有痛痛快快打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