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蒋小米心中其实是对他有怨气的。
但……
有些事,他终究没有办法开口。
“你大伯那边在县里弄了一桌子吃饭,去吗?”
蒋父看着蒋小米思索的开口。
虽然他心中其实根本就没有抱有什么可行的想法,蒋小米对待那一家子有多厌恶,他不是不知道。
蒋小米冷笑一声:“他们还能干嘛,还不是为了要钱,你这个提款机回来了不得好好榨干净,不去!”
内一家子的丑恶嘴脸,她算是看透了。
半毛钱的关系,她都不想和他们沾上,能有多远都就走多远。
“唉!”蒋父点了点头,一点没意外:“行吧,那晚上我给你带回来点。”
蒋小米点了点头,零食什么的哪有热乎的饭菜好吃。
夜深了,天空一轮圆月高照,连带着细碎的星辰,为整个大地笼上了一层洁白的纱雾。
耳边是回响着的阵阵的虫鸣声。
吱吱……
一声声不知疲倦的鸣唱着,为这个盛夏奉献出自己最大的热情。
蒋小米心烦意燥的躺在硬邦邦的木头板子床上,盯着头上的粗糙的白色房顶发呆。
被子已经晒过了,带着阳光的味道,虽然实际上只是螨虫死去的味道。
蒋小米有多怨恨不待见那一家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年,蒋小米小的时候,每每逢年过节,那一家子用着蒋父寄回来的钱大鱼大肉,却连一口剩饭都不肯给他们留,别说是新衣服了,她和母亲李良娣的衣服基本都是捡的上面几个半大孩子不要的破烂儿。
蒋小米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次她没忍住,没听母亲的话,偷偷跑了进去前院,就因为捡了一颗掉在地上的糖,被那一群小孩儿怎么欺负的,更可笑的是,那一群大人理所当然的骂她贱货,没人养的丫头。
那些用蒋父寄回来的钱买的东西却堂而皇之地成了他们的东西,他们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廉耻,反而用着丑恶的嘴脸说得恶毒的话,母亲的哀求没有让他们生气丝毫的怜悯之心,甚至让他们动了手。
那一次,母亲李良娣护着她被打得头破血流。
从那以后,在蒋小米幼小的心理,那一家子是全都该下地狱的人。
要不是因为蒋母的关系。
她恨不得把那一家子生吞活剥了,简直就是一群的吸血鬼,都是抬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