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晚的家教开始，欢颜对沈珩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

不为别的，就周末那电话那点事。

她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便从书包里掏出言言，放在手里捏着玩。

言言：“……”

沈珩想先测测欢颜的水平，这样一会辅导起来好下手。

“直接问我期末成绩不得了，怎么，我妈没和你？”欢颜半抬眼，睨向他。

沈珩依旧笑着，仿佛没什么事能让他不笑，“一次考试成绩算不了什么，该测还得测。”

“……”

欢颜敷衍的嗯了一声，随即拿过沈珩递过来的卷子，开始刷刷写起来。

沈珩坐在一旁看着她写，见她拿着笔刷刷乱划，便伸手过去捉住她的，用气声道，“别瞧哥哥教饶能力，用心点。”

他松开手，又拍了拍她的脑袋。

动作性感而散漫。

“不会做，所以乱划。”欢颜被这近距离弄的耳朵有点热，但她依旧面无表情，和他杠。

“行，”沈珩脾气似乎很好，明知欢颜这是故意与自己作对，还是很耐心的拿起笔，“不会做，哥哥就挨个给你讲。”

欢颜垂眸，盯他工艺品般完美的手看，道，“你是老师，哪有老师自称哥哥的，你耍流氓。”

沈珩一愣，随即散漫的笑出声来，“自称哥哥就是耍流氓了？”

“不是吗，为人师表，哪有这样随便的。”

“哥哥还有更流氓的称呼，要不要听听？”沈珩挑着眉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什么不妥。

“”

沈珩直接扳过来她的脑袋，笔尖戳了戳卷子，“看题，学习要心无旁骛，称呼什么的，与学习无关，懂吗？”

“”

真正讲起题来，沈珩倒是挺认真严肃的，嘴角一直带着的笑意也消去了些，他先是给欢颜讲了一遍题目考点，又给了欢颜一些时间思考，让她试着去做。

沈珩似乎是瞧不起她，拿的题目是高一最基础的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