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传罢了”旁边有好事者插嘴道,“自疯公子……呃不,自荀公子疯后,荀家都快被人踏遍了也不见有一本秘籍流出,平江水阁?皇室藏书?呵”
“无知”!
洪山一声冷哼,“若真是谣传,珍海阁、洗墨楼这些大势力还会一年又一年孜孜不倦的上门去欺扰那一对可怜的疯主弱仆”?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罢了……”
眼见茶棚众人要吵起来,正当中的小哥举起双手:“等等等等,谁能先告诉我‘疯公子’是怎么回事”?
洪山铁青着脸不想言语,另外争执那人却似乎有甚忌讳,只剩茶棚老汉起身颤颤巍巍给一桌客人添了些茶,这才回道:“十年前,本来春风得意的荀公子突然莫名其妙得了癔病,整日间做着复兴北周的荒诞大梦,武道修为也自此荒废,自他疯后,世人就很少再称他为第一公子了,转以‘疯公子’代称,如今,这钱塘江两岸,到都习惯这‘疯公子’……”。
“哗啦”一阵茶盏破碎的声音打断了老汉的解释,却是茶棚另一角不知谁家的丫鬟失手打翻了身前的茶水。
还未等老汉追究,忽而一阵急促的马蹄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几道如雷鸣般的呼喝:“让开,让开!珍海阁追击大盗,无关人等莫要挡路”!
却是一队亮甲铁骑自另一侧出城的城门中肆意驰出,带起阵阵烟尘。
茶棚中的众人遮脸的遮脸、掩鼻的掩鼻,一时间倒没有什么心思谈论那疯公子了。
等到尘埃落静、骑士远去,老汉才发现先前打碎他茶盏的主仆已经不见踪影,唯余桌角一块明晃晃的碎银闪烁着光芒。
不过这大路上本就人来人往,这等小事倒是少有别人在意。
反倒是刚才的那队铁骑更有些谈资,望着消失在路尽头的铁骑,茶棚中的众人议论纷纷——
“追击大盗?珍海阁什么时候干起了官兵的买卖了”?
“珍海阁近些年是越发的放肆了”!
“谁叫人家搭上了鲛族这条线呢,等闲连吴国皇室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便是不靠鲛族,咱这普通人也奈何不了人家啊,为首的那个骑士瞧见没?灭魂手!成名二十余年的地意境高手,咱们谁能管得了”?
“灭魂手?”其中一人打了个哆嗦,“传说当年不是因为屠了北魏的一个小家族被通缉了么”?
“珍海阁出手保下来了呗”。
“嘶他当年屠人家族的时候便已经突破到地意境了,如今五六年过去了,怕是早已经登堂入室了吧”!
“不止不止,他靠着给珍海阁卖命,早把境界堆到地意境大成的地步了,若非这纯靠资源堆出来的境界不牢固,地意境圆满也是有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