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南辞说的话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动起手来,顿时就慌了。
他挣扎了几下无果,在南辞就要将它拖拽出大门的时候,死死扒住门框,痛哭流涕道:“大人饶命,小的说,小的全都说。”
南辞仍旧没有放手。
男子也不敢犹豫,一五一十道:“我那天确实是进了余寡妇的家,可小的发誓绝对什么都没有做,那件事真的跟小的没有任何关系。”
南辞嗤了一声:“做没做,我只看证据,不然人人都说一句我没有,就能够将自己完全的摘除出去,那岂不是所有的案子都会成为悬案了?
你只需要实话实说,跟你是否有关系,我自有判断。”
男子有些委屈,但也不敢辩驳,只继续道:“三天前,小的无意间看到一个女人进了余寡夫的家里。
一时没忍住,就跟人碎嘴了几句,说了些闲话。
结果没想到反而被那些人给骂了一顿,说小的这样的长舌夫,整日里编排别人家的是非,早晚是要遭报应下油锅的。
小的有些气不过,回来的时候,就隔着墙骂了几句。
往日里,余寡夫是个泼辣的,要是听到小的这样的话,肯定早就出来骂街了。
结果那一天他并没有出来,小的就以为他是心虚了。
何况小的也没见到那个女人再出来过。
于是小的就想着,要是把他这件事情给捉奸在床了,那些人肯定就知道小的不是瞎胡说。
到时候被千夫所指的,那就是余寡夫。
可小的万万没有想到,翻墙过去之后看到的,会是那样的场面……”
男子说起当时的场面来,仍旧是心有余悸,两股战战。
南辞也想到了一出地道就看到的场面……一口大锅里,盛放着一个根本就看不出人样的东西。
且因为,太过于高温的缘故,整个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招来了很多蝇虫鼠蚁。
不仅气味冲鼻,视觉冲击也很大。
“小的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打死都不会多管这么个闲事儿。
之后小的就一直在家里,整日害怕的不行,连觉都不敢睡踏实了,生怕下一个被害的就是小的。”男子呜呜咽咽的哭诉。
南辞面无表情的问:“既然你是三天前就发现了,那么为什么当时没有去刑狱司报案呢?”
“小的去了啊!小的怎么没有去?”男子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激动:“可是刑狱司衙门的人,不知道怎么的,都换了一些生面孔。
小的去了两次,他们都将小的给赶了出来,还威胁小的,说小的要是再去的话,就直接把我当凶手抓起来。
大人您说说,碰到这样的事情,小的哪里还敢去呀。”
过来找南辞的白富美,正好就听到这么几句话。
她脸色当时就黑了:“你在胡说八道!就算刑狱司换人了,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南辞闻言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督点,不要恼羞成怒嘛!这烦事儿啊,千万不能说的太过于绝对。
不然指不定就是要被打脸的,你说对不对?”
白富美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了。
“反正就是不可能。”她梗着脖子道。
男子一听这话也着急啊:“大人,小的是真的没有撒谎,小的真的有去过刑狱司报案……”
他急声的辩驳,急的眼泪都更加汹涌了。
南辞略微安抚道:“情况我都了解了,不过你要先跟我回刑狱司,等事情查清楚了,才能够放你离开。”
男子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也不像刚刚那样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