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从繁华的上城区经过明江大桥跑到陈旧的下城区,一路上福斯闭眼装睡。
大约半个多少时后,出租车在一排破旧的平房前停了下来。
黑仔路上已经睡着,靠在窗边打着呼噜。
送他们回来的服务员把福斯扶下车来。
演戏演全套,福斯装着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这是哪啊?我不是正和黑仔喝酒的么?”
服务员见福斯已经‘醒’了,有些惊喜:“哥,你醒啦?”
“你和刘哥都喝醉了。我本来想将你和刘哥安排在会所休息的,刘哥非得送你回家来。”
装着打量了下四周,福斯说道:“到家了啊。你送我回来的?谢谢啊。”
服务员顺溜地说着客套话:“没事,客气啥。刘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应该的。”
“行了,我没事了。你赶紧把黑仔送回去吧。”
打发走想好意扶自己进屋的服务员,福斯走近那排平房,找到17号,正要掏出钥匙挨个试,把门打开。
旁边的18号房里,可能是听见了动静,走出来一个老头,笑呵呵地对福斯说道:“小福,你回来啦。”
“嗯。”福斯含糊地回道。
主要是也不知道这老头是谁,福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头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递向福斯:“这是这个月的水电费和下个月的房租收条,一共六百四十六块三。”
“本来昨天就该给你的,但是等到很晚也不见你回来。”
原来是房东啊。
福斯反应过来,接过纸条,迅速瞥了一眼收条上面结尾手写的签名:王承福。
“对不起,王大爷。昨天局里出紧急任务,我一晚上都没回来,让你白等了。我也是忙忘了交房租的事,我现在就把房租转给你。”
福斯正要掏出手机转账,王老头摆了摆手说道:“我个老头子用不来那玩意,你还是和上个月一样给我现金吧。”
福斯有些犯了难,自己浑身上下可是一分钱现金都没有的。不知道家里有没有。
“那我回屋找找看,看有没有现金。”
运气比较好,试的第一把钥匙就把门打开了。
走进房门,福斯打量起来,一个十来平大小的客厅里,除了一个两人座沙发和一个冰箱之外空空如也。
客厅靠里面是一间卧室和一个狭小的浴室卫生间。
福斯进了卧室,里面也很简洁,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上面摆着台电脑带两层抽屉的桌子。
福斯打开抽屉翻找,第一层抽屉里,有一个钱包,第二层抽屉放着一本退伍证。
福斯打开钱包,里面就一张临时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也是一毛钱现金没有。
找不到现金,福斯只能无奈地出屋对还在门口等着的王老头解释。
“对不起啊,王大爷。这几天实在是忙坏了,都忘了去取现金。要不我明天去取了再给你?”
“没事。你是个人民警察,我相信你。收条你先拿着,钱明天取了给我就行。”
王老头也挺通情达理的,说完就转身进隔壁屋了。
回到屋里,福斯感觉浑身黏糊的难受,脱下穿了两天有些汗酸味的警服,准备先洗了个澡。
把脱下的衣服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福斯光着身子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才发现自己胸口处的扇形纹身,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时候纹的?当兵的能纹身么?
怎么纹了一个风扇在胸口啊?难道怕天气热,纹个风扇凉快?
洗完澡,穿个裤衩来到客厅,福斯打开冰箱,里面堆满罐装啤酒,随手拿了一听起开。
喝着啤酒,舒舒服服地坐在卧室的桌前,福斯拿出抽屉的钱包和退伍证放在桌上。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得认真检查,毕竟都是自己过去生活的痕迹。
临时身份证?应该是自己刚从部队回来,正式身份证正在办理中,还没办下来。
身份证上的住址是上城区警局分局的地址,自己居然把户口落在单位集体户口里面了。
看着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福斯知道自己已经二十四岁了,生日上上个月刚过,那时的自己应该还在部队吧。
自己是个孤儿,也不知道这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准不准确。
银行卡是一张普通的工行卡,福斯猜想应该是自己的工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