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皮西死了,这个言语粗鄙本来有着一大笔财产的胖子死了,被反叛军虐待之后吊在广场上好几天后彻底没有了生命体征。他本来不该遭受这样的对待,胖皮西只是一个车夫,可是他为了保护盖尔兹子爵刺死了一位士兵。
他的遗体被高高悬挂在广场的旗杆上,像一面被雨淋湿而低垂的旗帜,就这样飘扬在广场上。伊尔被绑在柱子上,他看着皮西的生命一点一点的逝去却无能为力,可是生命就是如此脆弱,见惯了生死的伊尔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静静的等待什么。
伊尔在等待时间的流逝,摩多殿下答应他七天之后就离开盖尔兹领,这是伊尔唯一能期待的事情,或许应该还有一件事可以期待,那就是希望宗教骑士团晚一点到来。如果宗教骑士团到来那么盖尔兹领将会血流成河,无数的民众失去家园和居所成为难民,伊尔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
“哦!老师,看你这幅窘迫的样子,我们本来可是成为一路人的,只是你们放不下心中那点所谓的骑士正义。”摩多殿下带着一队骑兵来到广场上,举起马鞭抬起伊尔的下巴尽情的嘲笑他。
“殿下,你答应过我七天之后就离开盖尔兹领的。”
摩多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冷眼道:“别对我提起这件事,那些教皇的军队把我追到这个穷乡僻囊里已经够让人生气了,更何况还遇到你这个倒霉鬼,难道我的运气就这么差。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七天就七天,时间一到我就带着军队离开这里,去中立之地寻求帮助,教皇还有我那个叔叔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的头砍下来做成酒杯收藏。”
“他们不会让你去中立之地的。”伊尔的嘴唇被干涩的寒风吹的裂开,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为什么?”
伊尔咽了一口唾沫笑着看向摩多。
“给他喝点水,一点就够了。”摩多下令让部下喂给伊尔一点水。
喝到一点水的伊尔感觉自己干疼的嗓子好过许多:“教皇和国王不会让你们去往中立之地,你们的军官大多是洛基尔德贵族后裔,就算是被擒获也不过是废除爵位和贵族头衔然后驱逐到一个偏僻的领地做一个小领主,可是一旦你们进入中立之地性质就变了。”
“你再说我们在他们面前就是小孩子打闹?”摩多掐住伊尔的脖子质问。
“很明显,殿下。”
摩多恼羞成怒的在伊尔脸上吐了口唾沫:“我们战死无数人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从洛基尔德逃到这个穷乡僻囊里在他们眼里难道就只是小孩子打闹,看看我现在,你觉得是小孩子打闹吗?”
“殿下,狗屁贵族的规矩难道你不知道,给钱就能赎罪赎身。”
摩多挥起一拳头打在伊尔的脸上,暗红色的鲜血从伊尔口鼻处流出,摩多并没有停下而是举起马鞭不断抽打伊尔,他的一番话让摩多十分羞愧。反叛军的行为在那些堕落的王公贵族眼里只是小孩子打闹而已,这是动摇军心,会让军队里及大多数军官生出投降心理,一旦被宗教骑士团擒获也只要缴纳赎罪金就可以恢复成正常人。
可摩多不同,他是洛基尔德的王子,他的叔叔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以正王位,而摩多的部下他都可以仁慈大方的放过。
“不要逼我杀了你,伊尔。”
伊尔惨笑道:“你害怕了殿下,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堂课起我就教导你不要害怕你对手的长剑,可是你还是害怕了,功力倒退了殿下。”
“把这个婊子生养的混蛋和他一样吊起来,我要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