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们卫将军的娘,不找他来也行,你们去与他说,就说……”
县爷夫人一听老夫人越说越不着调,连忙出言打断叶心盈的话,好言相劝,就差没跪地求叶心盈了:
“老夫人说得这是什么气话?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若是有人不怀好心,真传到卫将军哪儿,多伤卫将军的心不说,也影响母子感情。
老夫人啊,就听奴家一句劝,先洗漱下,吃点儿东西。”
瞥眼见叶添喜面露倦色,连忙又说:
“瞧给小公子累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怜的孩子,才多大点儿,受了这么多天的罪,就是奴家瞧了,都心疼得掉泪呢。”
说着话,县爷夫人拿帕子便就拭了拭眼角。
叶添喜毕竟也只还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后面几天,虽然不再像先前那样拼命逃,但也还是害怕,晚上也睡不安稳,刚又哭了一场。
此时明显安定下来,那困顿便就上来,两眼皮子开始打架。
被县夫人点了名,也没能清醒,虽没睡着,脑袋却也点得像小鸡吃米一般。
趁着叶心盈歪头瞅叶添喜的工夫,那县夫人见缝插针地招呼丫头:
“快,你们领小公子去洗漱下,给小公子换身衣服,弄点儿吃的,让小公子好好休息休息!”
有婆子上来抱叶添喜,叶添喜一下子便就惊醒,反射性地搂住叶心盈不松手。
叶心盈也心疼弟弟,安抚他说:
“乖乖听话,跟着她们洗个澡,再换件衣服,等你睡醒了,咱们也跟着大牛哥回柳城了。”
叶添喜也一样地担心他姐,左右瞅瞅,一堆的人,便就将话咽了回去。
那婆子还想上来抱他,叶添喜就有点儿不乐意了,说:
“我自己会走,都多大了,哪儿还能让人抱?要是让我兄弟看着,会笑话我的。”
婆子连连赔罪,叶心盈就拍他说:
“你快下去吧,哪儿那么多话,一会儿听点儿话,别跟家里似的逃气,要让我知道了,叶添喜,我让你好看。”
挨了骂,叶添喜噘着嘴,跟着几个丫头婆子一起出去了。
县爷夫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趁机笑说:
“要不老夫人也洗洗,换身衣服?然后再吃点儿东西,休息休息?”
叶心盈见一时也脱不开身,她说的她们又不信,也没个人肯为她给卫封传话,转了转眼珠,说:
“行,那你就安排去吧。”
县爷夫人像得了特赦令的死囚一般,兴高采烈地亲自侍候着叶心盈起来,边往东内间里走,边说:
“一早就为老夫人准备好了,咱们从这屋走,里面有个夹间,连着外门,那里面就是沐浴的地方,热水啊、澡豆啊,都给老夫人预备着呢。
老夫人慢点儿,奴家扶着,可别摔着了。”
叶心盈“呵呵”一笑,虽然将装有丁妈骨灰的包袱放在桌上,但她自己的包袱,却仍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