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李源才去的诏狱。
诏狱的守卫说,昨天黄淼在诏狱门口等了李源很长时间,天都黑透了才走,那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黑。
李源笑了笑,不黑才怪。
汪直随后也到了。
“黄淼还没过来吗?”汪直问。
正常情况下,皇下旨让两厂一卫共理此案,需要等到人齐了一起审理。
“他来不来有什么要紧,我们先进去吧。”李源说。
汪直笑了,这黄淼啊。
李源让锦衣卫的人将王然带出来绑在审讯的木桩子。
“王大人这些年为太傅做了不少事吧。”李源慢悠悠的问。
“大人您在说什么我不懂。”王然装傻。
“王大人你不用装傻,不管你是自愿说,还是被迫说,进了诏狱是不可能不吐出来东西的。”
王然相信,张太傅是不可能把他放在诏狱不管不顾的,自己有危险,张太傅也不能独善其身。
“哐啷”狱开了。
“李大人,汪大人,不等本官到这,你们怎么就开始了呢,是觉得我可有可无,无足轻重吗?”黄淼阴阳怪气的进来了。
“确实无足轻重。”汪直笑眯眯的来了一句。
“哈哈,我确实无足轻重,只不过皇命难违,不得不来啊。”黄淼慢悠悠的说。
“黄大人既然来了,就自己找地坐吧。”李源说。
可是整个牢房里,出了李源和汪直两个人坐的椅子,就再没有其他了。
黄淼真的太生气了。
昨天等了李源那么久,还特意让人去李府禀报过了他都不去。
今天自己还没到,他就开始审案了。
如今还故意羞辱自己……
黄淼脸的白粉都掩盖不了他黑下来的脸了。
然后李源和汪直二人再没看他一眼。
黄淼无奈只能让东厂的人去外边找了一把椅子。
“王大人还是不说吗?”李源问。
王然低着头不作回答。
“来人,刑。”
“慢着。”黄淼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李大人,您竟然对朝廷命官如此轻易的用刑,难道您是想屈打成招,本官也听说过这诏狱的厉害,今日一见,不知以前有多少冤魂死在这诏狱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