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及笄时,肯定要我娘别弄这么重的头面,一定要轻巧的。面上好看,哪有自己舒服来的实在。”陆鸢若有所思的说。
准备完毕。两人不再耽误时间,以那套宝石头面为题,当即入神的画了起来。
最终结果是:陆鸢一脸痴汉的伏**,近距离的观察着孟潆的画。而孟潆则被她挤到一边,有点尴尬的望着痴迷的她。
“孟潆,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引的双喜频频侧目。
陆鸢的神情不似作伪,着急的问她:“你画得太真了,就像宝石头面的本身一样。这种画技,你是怎么练的?”又怕孟潆不说,她连忙保证着。
“我不会传出去的,只是太想知道了,心里痒痒的。你告诉我,我就把家里的琴律孤本给你。咱们礼尚往来。”
孟潆知道,琴律孤本是前朝一位琴艺大师留下的毕生心血,只是经历了太多战乱,世间渐渐的没了它的消息。没想到,它在陆家。
“呃,没事。我告诉你…”避开越靠越近,如狼见了肉一般急切的陆鸢。
其实,孟潆只是把现代的油画和细笔画结合在一起,才能画得像照片一样真。
可陆鸢却觉得如获至宝,作为一个画痴,今天的收获实在太丰盛了。她郑重的握住孟潆双手,诚恳道,“我回去了就派人把琴律孤本送来。我家里人不爱看书,你安心收下。”
孟潆“…”这么揭自家人的短,真的好吗。
“啊谢谢,我知道,它很贵重的。”孟潆道。
陆鸢否定的摇摇头,“再贵重,遇上对它没兴趣的人就是一张破纸。”
孟潆哑口无言,她说得对。不曾想,陆鸢会讲出这般有哲理的话。
…送陆鸢到秋园的门口,回来孟潆便睡下了。她要好好休息一番,明早,得去看嫁妆单子。
第二日一早,孟潆去了勤逸堂。
徐氏正低头望着什么,见她过来立马招招手,“你来看看。”她把手上很长的单子递给孟潆。
只瞧一眼,孟潆觉得这里面随便拿出一样,都能让一个普通人衣食无忧的生活大半辈子。她顿时手心发烫起来,这哪里是嫁妆单子呀,活脱脱的是个宝库。
自己从小富婆进化成了大富婆?
什么黑漆嵌螺钿葵花式香盒、竹仿古瑞兽香炉、大理石紫檀笔架插屏、黄花梨方材霸王枨方凳、粉彩海水江崖桃蝠纹花口花盆…林林总总,不下百余种。
不提首饰,布匹摆件。小到洗漱用的铜盆绢布,大到紫檀红木的家具,甚至还有给未来的孩子用的拨浪鼓等玩具。
衣食住行都考虑到了。
孟潆都觉得,自己下半辈子用的物品全被包齐了。
大概,大家族的嫁妆都是这样吧。
“总共是一百零八抬嫁妆。只是时间太仓促了,一些大件器具都来不及让匠人打制,所以换成了现银和银票。”
“按孟家的规矩,公中给了你一个京城里的铺面。是个粮油铺面,只要妥善经营,每月能有百来两的盈利。还有京郊的两百亩水田。”
“还有你的私库和大家给的添妆,差不多能再凑上十抬。”
“压箱钱是两千两银锭子。你大姐和二姐出嫁时也是这个数。”
“陪嫁的丫鬟,就是你身边的那几个。至于陪房,有两户,共十人。”
徐氏絮絮的讲着嫁妆事宜,半点不藏私。又正色的对孟潆道,“你虽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但我却喜爱你这孩子。我做主,把自己陪房里,郊县的庄子给你,记得不要和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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