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形如鬼魅,在堂堂将军府上,一闪而逝。
巡逻侍卫,一队又一队,无一人发觉。
“卖糖葫芦喽!”灯火通明的酒楼下,一个中旬的男人大声地吆喝着,从木架子上摘下一串晶莹剔透,红润润的冰糖葫芦,递给身边一个俊俏非凡的红衣少年。
“给,公子。”那卖糖葫芦的笑的纯朴。
.“嗯,谢谢。”易无衣笑得散漫,接下的同时,递给他十个灵石。
易无衣一边啃着冰糖葫芦,一边游走在大街上。
此时夜幕早就覆盖了天地,人间一派喧嚣。
到处灯火通明,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易无衣惬意地迈着步子,在街上懒散地四处闲逛着。
她本就是睡不着了,出来闲溜达,还真没什么想干的。
只是,不知不觉走着,她就来到了街道交叉口的一栋楼宇前。
那楼宇高大宽阔,外表华丽奢侈,看起来就是个销金窝。
易无衣眯了眯眼,看着那门窗内漂浮着的暧昧粉色帷幕,听着从里面穿出来的令人迷醉的袅袅乐声,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她随手将吃完的糖葫芦的木串儿往身后一盘,精准地落入路边的草堆里。
她仰头迈了进去,看门的强壮小哥儿还多看了她两眼。
其中一个似乎在说:真不是个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会来这种地方寻乐子了!
而另一个,则在说:小兄弟不错啊,这么小就知道享受这种人生极乐了啊?
然而易无衣谁都没有理会,全然当做没看到他二人的目光,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地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香软的脂粉味。
靡靡之音更加清晰了,敲打着耳膜,不觉人心懒散,想要追随着堕落。
眼前立马出现几个打扮清凉,长相妩媚的女子围了过来。
“呦!瞧这小哥儿,长得可真俊儿!”一个浅粉衣衫的女子伸出一只手轻轻划过易无衣的胳膊,留下一串痒痒的轻柔触感。
易无衣面不改色地眯着眼笑道,“姐姐长得也很漂亮啊。”
“嘴也好甜哦!”另一个鹅黄衣衫的掩唇笑道,一双眸子在易无衣身上滴溜打着转儿。
易无衣目不斜视,笑着扇着红色的折扇,将两边的鬓发吹拂起,更平添了分飘逸。
“小哥儿来我们这儿,是不是要同姐姐们耍啊?”那桃粉衣衫的女子又笑着伸出手来,要去摸易无衣的下巴。
易无衣笑得面不改色,轻轻用折扇挡住了她的手,认真地低头看了看,道。“姐姐这手真白嫩,更三月的梨花儿似的。”
“诶呦!”那女子娇嗔地退了一把他的折扇,又收回手,眼睛里满是赤裸裸的打量。上下扫视着易无衣,大概是在思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来寻乐子,或者易无衣到底有没有钱来寻乐子。
易无衣也不恼,任由她打量。
“公子来我这满月楼,是来听曲儿,还是来喝酒啊?”娄月娘收回帕子,用另一只手缓慢绞着,笑着道。
易无衣正欲开口,就见她又体贴地笑了笑,道,“公子叫我娄妈妈就好。”
“先听曲儿,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