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如今不想再去组建什么大队伍,干脆一人一匹快马,轻装上阵。
“皇兄,你没事儿吧?我看见有个人伤着你了,你不包扎一下吗?”
他们在走了一天以后,伏攸颇为不安的问了一句。
这些天,他们走走停停,一直没有去旅店酒馆,饿了吃些果子,渴了就喝林中的清泉。他也曾见过伏醒身上那道长长的伤口,那是刺客的飞镖留下的。
那时候伏醒一时不察,只来得及微微侧过身子,那飞镖飞旋而来,将他的胳膊划出一道极长的口子。从胳膊肘到肩膀处,光是看着就吓人的人,也不知伏醒是怎么忍下来的。
伏醒没有多说,只是笑了笑,微微动了一下左手,“瞧,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一些轻伤,待我们回了宫再找太医上药即可。不过是两天的路程,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需要这么护着。”
你不是,可他是呀。
伏攸没办法,双脚轻轻拍在马肚子上,马儿立刻小跑起来,追上了伏醒。
这些日子,伏醒只想着赶路赶路,完全不理会他这个做滴滴的是不是会生病难受。
他偶尔说起要休息,还被这个书呆子教训,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这点小苦就说出放弃的话,早日回京,也可在日去床上睡觉,何须在这里耽误时间。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伏攸差点就信了。
没等他说什么,伏醒就接了一句:“此次刺杀,定然是背后有人组织,否则不会这么有目的性的。”
伏攸顿了顿,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位?那位刚从战场上回来,极有可能。”
伏醒看了一眼伏攸,只说了句继续前进。
伏醒毕竟是兄长,伏攸再怎么样也只能根据伏醒的进度,日夜兼程的赶。
终于在三天后回到了京城。
他们没有声张,可恒王妃还是得到了消息,伏攸在简单的思索下,也决定先去恒王府休息休息。
大抵是傍晚时分,周湄带着云桃和芳芮站在门口,身边是硬要跟着一起出来的萧百怜。
周湄本就懒得管她,既然她要跟着,就让她一起来了。
倒是云桃这丫头,一看见萧百怜就恨不得上去把她的嘴给撕烂了,周湄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那么大的敌意,却还是叮嘱了几句。
不远处两个男人骑着马越走越近,到了门口,伏攸下马上前,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一个青色衣裳的女人化作一道风飞了过来,就像一只无所依靠的蝴蝶,脆弱无助的紧紧抱着伏攸。
伏攸一下子懵了,直到伏醒在小厮的伺候下下了马,一边走向周湄问她是否有客房,一边不动声色的说道:
“哎呀,还是有妻妾的好啊,正头夫人把家中打理的周全无误,妾侍又如此娇媚粘人,皇弟好福气。”
一听这话,伏攸才把萧百怜放开,转头看向在一边待命的周湄。
“我离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妨事。”
周湄并不在意,随口应了一句便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