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太监走出去的周湄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个皇宫的腌臜事情她知道得太多了,就刚刚华安的表现来看,事情绝不像她说的仅仅是献舞那么简单。
周湄一皱眉,一手捂着肚子,忽然叫唤起来:“哎哟,这位公公,本宫突然腹痛,可否带我去趟茅房呀?”
“啊?”小太监似乎被这突发情况吓着了,“这,殿下要不再忍忍,这更衣的地方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奴才替殿下准备恭桶?”
“不行不行,实在疼得厉害,公公快快带路吧,万一误了时间,你也都不好交代啊。”
周湄似乎真的疼得厉害了,捂着肚子直喊疼,小太监也吓坏了,赶紧带着周湄去了最近的茅房。
周湄进了茅房,捂住了鼻子,从暖阁的后门绕了出去,套了一圈回到清宁殿。
今晚这事儿,像是专门针对她的一个局,周湄叫来云桃,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
随后,周湄便偷偷的从清宁殿的后门溜了出去,就在周湄垫着脚离开以后,从拐角处出来一个男人,看着周湄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再说这边的小太监,一开始小太监询问还有回应,就在小太监问第三遍的时候,里头一片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小太监不敢去看,见一个宫女路过,忙拉着那宫女去瞧瞧。宫女不明所以,告诉小太监里头没人。他不敢跟旁人多说什么,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回到宴席上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跪在华安身后,华安瞥了一眼:“怎么样。”
“殿下,人跑了。”
“什……!”
华安险些叫出声儿来,幸好她还记得这里是个什么场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又问:“怎么丢的?”
“元昭公主说,她腹痛,要上茅房。”
华安被气笑了,一只手紧紧捏着雪伶的手腕,捏得雪伶生疼。
“没用的东西,明日晨起,自己去领罚。”
“是。”
小太监也不敢反抗辩驳,只低着头应下来。雪伶虽然不清楚华安这么做的原因,却知道今天的计划过程,听小太监说人跑了,也甚是担心:
“殿下,她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可能。”华安微微举起酒杯,遥遥得向所有宾客敬了一杯,继续道,“她若是知道,就该回来才对。不必担心,还有机会,使团总还要再留一段时间的。”
雪伶还是担心,只是看华安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也只能应和着:“殿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