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道:“我从骑过的青骢马,养过的笼中鸟,可从未问过它们愿不愿意。”
那你问个毛线!
苏言瞪他一眼,瞪完就怂了。
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骑过的马?沈璟身子这么弱,怎么可能骑马?
见她一直不回答,沈璟的眸色愈深愈重,如有实质。苏言只得声道:“奴婢愿意,愿意的不得了。少爷人之姿,能近旁侍候是我修了三世的福分,感恩还来不及。”
沈璟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他轻轻张开双臂。他虽身患沉疴宿疾,可身量很高,挺拔如松。这么轻抬起手,玄色的宽大衣袖垂下来,像两朵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苏言一咬牙,走上前去。
她轻轻抬起手,扣住他腰间的白玉带,但是她哆哆嗦嗦的,解了半也没解开。
“手抖什么?”
苏言呜呼哀哉。
完了!
他要把我的手剁掉了!
见身前女孩抖的更厉害,沈璟稍一俯身,将苏言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府里什么时候给丫头也配熏香了?”
“啊?”苏言茫然。
他略略一偏头,俊脸贴近她的颈侧,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肌肤。
她一时僵硬得忘了动作。
浅淡的香气漫漫散开,朦朦胧胧地萦绕鼻尖,似是花香。
沈璟缓缓开口,嗓音微哑:“这里,香的。”
苏言的脑子都快卡机了:“大概,大概是今日在夫人房里待久了,无意染上了房中的熏香吧。”
下一秒苏言整个人都打了个颤。
有什么湿润微凉的东西在她颈肩碰了一碰,又酥又痒。
沈璟的气息逐渐拉远,他直起身子,雪白指尖轻轻扣了扣腰带,似笑非笑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