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老十把十九拉出休息室，拧巴着脸憋了半也没出话来。十九倚着墙：“有屁快放。”

“其实……人活一辈子，快乐最重要，你是吧？”

十九微微拧眉：“所以你想什么？”

老十拍拍他的肩膀，余光往休息室一扫：“不管你喜欢谁，哥们都支持你。”

十九笑了，老十这人脑子跟直肠一个构造，看来八成是以为他要去搞gay，他轻轻拍了拍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谢了。”

老十浑身一抖。

……

过了几十九的胃病痊愈，这他睡醒起来已经中午了。他照例来到吧台，那里每都会单独为他准备一杯酒。只是这酒的味道怪怪的，在唇齿间过了一遭又被吐了回去。十九看着手里的高脚杯，莫名其妙地笑起来，那笑容好看得耀眼了。

他来到休息室，其他人可能都去吃饭了，里面只乖乖巧巧坐着一个廿七。十九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能感觉到廿七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十九盯着她看了一会，实在没忍住，又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问：“听歌呢？”

廿七垂着眼睫点点头。

十九把塞在廿七左耳的耳机拔下来戴在自己耳朵上，“追光者？”

廿七又点点头。

“这歌挺好听。”十九笑道，廿七哪儿都挺好，就是大气儿都不敢出的态度让他老生出一种自己在欺负孩子的错觉。

“送你个东西。”他从怀里摸出来一条围巾。

廿七眼睛一亮：“送我的？”

“嗯。”

她握着围巾，指尖陷在柔软的布料里，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