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他跳下水的那一刹那,苏言终于绷不住了开始大哭。时久似乎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忙去擦她的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干净。
“怕了你了。”他无奈又心疼地笑。
苏言的哭声太大,吵的岸两边的人家纷纷推开门窗。苏言以为他们要骂她了,立刻憋住眼泪往时久怀里缩了缩,可还是难以抑制地抽噎。
不料乌篷船缓缓向前划,岸边数十户人家都探出脑袋来,齐齐笑着用吴侬软语:“唔诶侬!”
苏言懵懵地问:“他们在什么?”
时久笑着:“我爱你。”
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眼泪又要冒出来了,苏言觉得自己从没这么丢人过。
她趴在他怀里一抽一抽地哭,时久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么感动吗?”
苏言坐直身子,抹了把眼泪:“我要放花灯。”
“确定要买了?”时久静静看着她。
“三包吗?”苏言抽抽搭搭地。
时久笑了,“三包,售后期限一辈子。”
苏言爬起来,弯腰钻进船蓬里,不心绊了一跤,直接跌进满船花灯里。
时久温柔地看着她一脸懊恼的样子,弯起的下垂眼里像揉碎了整条星河。
苏言抱着满怀的花灯出来,坐在船头,这才看见每盏花灯上都贴着一张纸条。
第一张:抱着恐龙,她的恐龙。
第二张:今某只踮着脚往牛奶锅里瞅的样子特别可爱。
第三张:ureheapplefyeyes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
上百盏花灯上全都贴着不一样的话。
苏言的眼泪又开始簌簌而落。
时久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
她边哭边捏着一张含影白眼”二字的纸条问:“话你怎么这么喜欢翻白眼啊?”
“白眼向权贵,折齿为美人。”时久。
苏言吸了吸鼻涕,就听到他低低地继续:
“权贵遇到了,美人也遇到了,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