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楼的家庭影院里,灯全被关掉,只有电影屏幕闪着幽幽的光。
“我不害怕,不就是个无头女吗,我不怕。”苏言着不害怕,手却死死薅住恐龙玩偶的背鳍。这是她最喜欢的玩偶,晚上睡觉都要抱着睡。此刻抱着它就像抱着勇气。
时久借着微弱的光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抬手把人搂住了。
苏言脑袋文一声空了,她依偎在他身上,隔着衬衣感受到了他坚实而饱含热度的胸膛和臂弯。他的气息太多太近无孔不入,苏言甚至有些眩晕。
她不清楚这种眩晕感从何而来,但不可否认的,她贪恋这种感觉。因为……这感觉很熟悉。
苏言心想,如果我不躲开,是可以的吧?
这么想的时候电影主角好死不死去开衣橱,女鬼扑出来的时候苏言浑身一抖,握在左肩的手加了几分力度,整个人被带的往时久怀里又埋了埋。
苏言在心里默念着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念完仿佛整个身子都被社会主义的伟大光辉笼罩了,慢慢的也就没那么害怕。
幸好这个恐怖片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最后给出了一个很唯物的解释,一切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罢了。
时久打开疗,走回来,慢慢蹲在她面前。他指着恐龙,问:“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他话时总是使用这样心翼翼的疑问句。
她可以送给他。
当然也可以不。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恐龙,但苏言还是忍痛割爱,把恐龙塞进了他怀里。
时久揉了揉恐龙的脑袋:“我会带它去比赛。”
如果行李箱里只能塞一样东西,我也会带上它。
……
一周后。
优等生少年是随录随播的节目,今的第一期是个人介绍和才艺展示。
轮到时久了,他穿着那他们一起买的烟灰色衬衫,坐在舞台中间,怀里抱着把吉他。
万众举目之下,他抬头轻轻笑了一下:
“给大家带来一首歌,蕉追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