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摘掉帽子，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口面。

眼睛一热。

苏言：“这家面还挺好吃的，对吧？”

他顿了顿，应道：“嗯。”

心里软的要化了。

叮治愈度10，当前治愈进度10

有个男人推门而入，在角落里簌簌抖落伞上的雪：“哎呀这场雪可真大。”

“爸爸！”前台姑娘叫了一声。

“哎，”他看见苏言和江寂，笑道，“有客人？”

他走过来，在另一张桌上坐下，跟女儿碎碎念，还偶尔跟苏言和江寂两句。江寂不怎么应声，倒是苏言，吃面的时候还时不时笑着回他几句。

老板是个自来熟，瞧着就面善，苏言吃完面，很快和他热络地聊了起来。

苏言看着他衣服上雪融化后的湿痕，：“雪还很大吗？”

“大着呢，”老板看向窗外，感慨道，“瑞雪兆丰年，今年过个好年啊。”

江寂垂眸看着碗里的绿油油的油菜，恍惚地想：

会是一个……好年吗？

店老板和苏言东拉西扯，过了一会儿，约莫是因为这场大雪，也不知道谁起的头，二人竟一起背诵起了湖心亭看雪。背完最后一句“莫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店主开怀大笑，姑娘捂住嘴笑弯了腰，眼睛亮如星辰。

屋里暖气开的很足，窗户很快爬上一片模糊朦胧的雾气，姑娘的笑容很甜。

很久以后江寂回想起这一，才恍然发现：

怦然心动一旦追溯，便是长星照耀州府，曜于日月垂棘，万千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