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到她身上,好似一个轻柔的拥抱。苏言鼻尖嗅到的全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她有些不知所措。
衡华问:“明玦,你可知道牛郎织女为何一年只会一次?”
“不是王母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么?”苏言。
他沉沉看着她,眼神深的要将她沉溺:“三百年前,庭是不允许有情的。”
苏言脸上写满了惊讶:“为什么?”
“神仙当无情无欲,无私情而有关爱苍生之情,无私欲而有心系万物之欲。”
苏言的心尖莫名钝钝地痛了一下,“这未免太不壤。”
“幸而后来不再如此了。你可知牛郎织女又为何甘心一年只会一次?”
苏言声道:“有总比没有好啊……”
衡华的目光一时一刻也不曾离开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苏言攥紧袖口,听到衡华一字一句道:
“但是明玦,久长,我争朝暮,我亦争。”
显然话里有话,苏言却想不明白,脸被他意味不明的炽热视线盯得滚烫起来。她一溜跑到床边,径自踢掉鞋爬上床,朝里躺着,“我睡了,神君自便。”
窗外的雨仍淋淋沥沥,大影空阶滴到明”的架势,楼下传来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
身后,衡华也躺下来,苏言心如擂鼓,又往里挪了挪,脑袋忽然枕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手往软枕下一摸。
苏言的心跳的飞快。
是她的玉雕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