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慢吞吞将系着蝴蝶结的手指头举到他眼前,因他刚翻了个身,此刻这么一动更扯的他头皮痛。见他皱起眉,苏言赶忙不动了,声如蚊呐:“你瞧这根手指头,别看它有点短,有点细,但它会写诗作画,会烧饭煮粥,我现在将它包一包,送给你。”
衡华定定看了半晌,闭了闭眼,笑了。
他睁开眸子,指尖一点发丝就自己解开了。他轻缓开口,语调压的极低,沙沙的微哑撩得人一阵心痒:“睡罢。”
苏言的心脏跳的飞快,夜里一片阒寂,保不准连衡华也能听到她慌错的心跳声。她赶紧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还不忘了声一句:“我睡着了。”
衡华静默看着她的身影,他背对月光,面容隐在暗处,原本清冷的双眸却渐含三分笑意。
半夜里,苏言忽觉凉风习习,很是惬意。她嘟哝一声,不自主地往风源挪了挪。
衡华侧支着身子,眼神一派清明,右手轻轻为她打着扇子。姑娘早在黑甜乡里将身子转了回来。人可爱,睡相也很可爱,黑发铺了满枕,卷长睫毛垂下来,鼻尖巧挺翘,软嫩的唇微张着,手随意地搭在枕旁,微微蜷起手指。
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将自己另一只手的食指放进她手心,被姑娘无意识地攥紧了。
叮治愈度5,当前治愈进度50
翌日,苏言睁开眼,入目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薄眼皮安然阖着,眉目清隽。
只是他的一只胳膊姿势委实有些怪异,她顺着他的衣袖低头看了看,原是他的手被自己抱在怀里。
她瞬间没了睡意,立即五指大张松开手,心翼翼地抬眼看他醒了没樱
恰看见他睁开眼,身子一侧就靠过来,温热气息离她极近。
“抱了一宿,松就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