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在凡界有一场姻缘劫,险些灰飞烟灭,是明玦下界渡她她才得以飞升。明玦于她,是世上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衡华眉头一折,偏头与她道:“几次三番跑来诘问,你该不会中意明玦吧?”
瑶裳涨红了脸,反驳道:“神君请收收你的醋坛子!我们二人都是女子!明玦当年帮我历了什么劫你也清楚,何况我的意中人在凡界。”
“意中人,”衡华敲了敲扇子,“算算日子,你也该转世重修了。”
瑶裳闻言一笑,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脸色比刚才还要红上几分:“不过是下界积累福报顺便见见那个书呆子罢了。”
她扭头望向池中红莲,鬓间的玲珑簪撞出琳琅声响:“神君不必多我也明白,这一次,不只是圆我的夙愿。”
……
苏言拎着一壶花间月往衡华宫去。
花间月,那日介琰只是随口同她了几句,但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立马取了一壶某仙君送她的清酒在蟾宫月光下照拂了七七四十九日,又在优昙花香中浸润了九九八十一日,方得了这么一壶“花间月”。
她没舍得喝,只偷偷打开闻过,酒香清淡雅致毫不扑鼻,飘飘然像乘风在月上走了一遭。衡华应该会喜欢。
她满心欢喜地抱着酒壶走到长桥这边,远远的就看见衡华和瑶裳二人站在桥上,距离极为亲密,衡华正偏头跟瑶裳话,脸上似是笑意,就连瑶裳的脸上也是一片可疑的红晕。
她看呀看呀,怎么看怎么觉得二人郎才女貌,般配得很。顿时觉得胸口像塞了团棉花,咽不下也吐不出。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花间月,蹲下来将壶口的红绳重新好好系了个结,随后站起身提着酒壶慢慢地回明玦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