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边擦边碎碎念:“是不是个傻兔,随便跟人握手……他又不是国家领导,有什么好握的。”
苏言仍然在状况之外,这种扑面而来的幽怨感是怎么回事?
手一旦从他手里解放出来,她立马打字:就只是握了一下,没必要擦的。
陆凛把湿巾丢进垃圾桶,一本正经道:“有的人会在手上涂迷药,借着握手迷晕对方。”
???又被科普了黑恶知识的苏言瞪大眼睛。
他推开银座的门,在她也走出来后把门关上:“而且……你不知道吗?”
他语气太正经,苏言一下子紧张起来,做口型:什么?
“女孩子的手,只有男朋友才能牵。”
不等苏言想出来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他又闲闲走了两步,停在橱窗旁,伸出右手,微微笑道:
“给牵吗,女朋友?”
他身后是最美的盛夏,柏油马路上人来车往,校门口还挂着祝考生金榜题名的大红条幅。碧绿的树叶摇曳,骄阳的光线炽热,耳畔是此起彼伏的蝉鸣。
苏言愣了半,反应过来以后眼睛通红,她在手机上打字,指法错乱,连连删改,最后打出来一句:
可我不会话。
陆凛看了一眼,仍然保持着这个掌心向上的邀请姿势,眼眸里沉黑又炽热的情感让人窒息:“会,你会,我听得到。”
苏言心尖一颤,他确实曾经无数次猜透她尚未来得及出口的话,仿佛研习了只对她管用的读心术。
树上的蝉忽然止住了鸣叫,似乎在悄悄偷看这场少年的告白。
背着粉蓝书包的女孩慢慢抬起手,放在少年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