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一时没能消化这话里的意思:“关了半个月?”
“直到新的稿费到账,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们,才被放出来。”
苏言震惊不已。她自幼生活在民主平等充满爱的家庭里,完全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家长。
纪星言抬头看着空一闪而过的飞鸟,语气平静地不像是在自己:“时候半年才给吃一顿肉,不能睡床只能睡地板,长大后倒成了取款机。”
这话信息量太大太残忍,苏言一时哽住了。
她不知道该什么,只好牢牢反握住他的手。
冰凉的,像最初见到他时一样。
像一只被主人抛弃聊猫,在滂沱大雨中淋湿,垂着尾巴流浪在街头,除了腐朽的垃圾堆,再无可去处。
她的纪猫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晒着下午三点正好的阳光,窝在柔软的猫爬架上,惬意地打着盹。
没有人会拒绝把全世界最好的逗猫棒和猫薄荷送给他。
她更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好像这样就能告诉他:
还有我爱你。
纪星言的指尖沿着她的指缝穿过去,手掌舒展开来就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他和她牵着手慢慢地走,一路上苏言都低着头,表情看起来纠结又难过。
纪星言淡淡看了她一会儿,语气平静地:“陪我走走吧,我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