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没话。
纪星言吃了一口蛋糕,白皙的指尖捏着叉子。他想,原来巧克力碎这么苦。
这顿饭吃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吃完饭,她跟他告别,好半才憋出来一句:“你以后要好好吃饭。”
又憋了憋:“心情不好的时候少抽点烟。”
他看着她,头发似乎比第一次见面时长了一点,刘海的鬓角沿着脸颊收下来,显得脸更了。
他脑海中不可自抑地闪过无数这些来的画面:她站在台阶下面仰脸看他她捧着被咬了一口的面包一脸紧张寒风中她的头发被风拂到脸上,笑容若隐若现正往前走着突然回头跟他话时的惊鸿一瞥……
记忆无需提醒,就替他记住了最想记住的一牵
“注意安全,到了以后跟……”他垂下眼,生硬地转了话头,“到了以后好好陪陪父母。”
苏言猜到他那句语焉不详的话原本是要什么:“如果我跟你打电话,跟你视频,你会接吗?”
他:“你觉得呢?”
苏言又笑出虎牙,冲他挥挥手,走了。
纪星言立在窗前,垂眸看着女孩背着包拖着行李走出大门。
那夜里,书房里有一点橙红的火光,从黑夜燃到了白。
事实证明,尼古丁也没能让纪星言冷静下来,从看到那个蛋糕开始,他就感到了恐慌,但他没有勇气去挽留。
只能逼迫自己去生硬地面对这场离别。
第二,苏言来到机场候机,随手打开手机刷微博,不经意地就在首页刷到一条崭新的热点话题。
她猛地震在原地,任凭周围人潮不息。
她抬头看了看机场信息牌,还有四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扣好帽子,抓起行李箱,扭头往外走。
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