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转身径直往门口走,只听“噌”的一声,一把匕首从身后飞来,擦着她的发鬓插进门里。
她猛的顿住脚步,惊出一身汗。
匕首上的冷玉闪着寒光,刀刃入木足足一寸,可见力度之大。
“你变了,凌云,往常你都会为我守夜,你要是敢走,我就……”后面的话已然听不清了,回身定睛细看时,他已经把头埋进被子里,睡着了。
苏言惜命得很,她无奈地走过去,把床脚的另一床被子轻轻扯进怀里抱着,边往贵妃榻走边想,这人醉酒后还真是千奇百怪,平日里那么邪气的一个人,喝醉了竟然这么孩子气。
也不对,谁家孩动不动舞刀弄枪地吓唬人。
……
冷。
真冷。
他裹紧衣服,还是无法抵御这彻骨的严寒,牙齿都在打着细颤。他运起内力来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可是也没有好多少。
凌子城抬头看了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从无尽高处落下,落进他的眼郑
又是这个梦。
很神奇的是,他今晚在梦中明确地知悉了这是一场梦境。可这更加恐怖,他想从梦境中逃离,却无能为力。
“铮”
他苦笑,果然,他又听见了那道琵琶声。渺远的,令人魂牵梦萦的声音。
他吼道:“你到底是谁!”
刚一喊出来,便狂风大作,地动山摇。
他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