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心底一惊，来不及思索，连忙将身体降了下去。

跪地，俯首，将脑袋紧扣地面。

“小人鲁莽，不识大帝尊容，还请恕罪。”老者身躯颤抖的说道。

他现在脑海中没有劫后存活的愉悦，只有对萧泽浓浓的敬畏！

萧泽看着恭敬跪伏在身前的老者，淡漠道：“起来说话。”

“小人不敢。”老者仍是跪在地面，身躯颤抖，那还有先前圣威浩瀚的样子。

“我说让你起来。”萧泽话音加重了些，语气还有着些许不悦。

“是是，小人马上起来。”老者听出了萧泽语气中的不悦，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低着头颅，不敢于萧泽对视，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萧泽点头道：“这方洞墟应当是你的坟墓吧？”

忽然，萧泽来了这么一句，搞得不远处的张若萱有些不明所以。

这人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吗？怎么说是他的坟墓？

圣威释放的那一刻，老者就已经是五官具体，身体清晰，有血有肉。

只不过在浩荡的气势下，方才显得老者身体有些虚幻。

张若萱搞不懂先前老者在上面弄出的大动静，她只能看出面前的老者与活人无异。

萧泽看了眼张若萱，轻抚她的青丝，笑道：“他确实是死了，这只不过是他的一道灵识化身罢了。”

被萧泽这般亲昵的抚摸，张若萱俏脸一红，如同熟透的红苹果，有些扭捏。

恰在此时，老者才开始回应道：“不错，这方洞墟由开辟，如今也是我的坟墓。”

说这话时，老者有些唏嘘，语气也有些落寞。

一代圣者，最终却是葬身在自己的洞墟中，是可悲，也是可喜。

老者的话勾起了张若萱的兴趣，下意识的问道：“那你可知道外面还有一方洞墟的存在？”

老者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萧泽，见萧泽点头。

他方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自是知道，外面的洞墟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我的存在罢了。”

听到老者这话，张若萱顿时就明白了，思路也变得清晰。

用别人的洞墟来掩盖自己洞墟，看似很危险，容易被人发现。

实则是最安全的，因为有外面的洞墟打掩护，他这方洞墟能够被发现的几率非常小。

这其实也是张若萱见识过少，否则哪怕老者不说，以她的天资也是一眼看透。

萧泽的话似是勾起了老者的伤心事，他自顾的说道。

“当年，我曾听闻这万国之地隐藏着莫大机缘，便欣然前往，可最终却是埋骨异地。”

“若非是下人衷心，我怕是连尸首都难得安宁。”

闻言，张若萱捂着小嘴，惊讶道：“你说外面的洞墟主人只是你的仆人。”

老者点了点头，“不错，我当时来的仆人不只一个，但他是最衷心的。”

老者说着的同时，脸上出现了一抹愤怒，以及不甘。

“若非是有人出卖，我又岂会枉死！”

“那可恶之人，若是被我逮住，我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萧泽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不耐，开口道：“我对你的故事没有兴趣。”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万国之地？”

“还有，你口中的机缘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