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娘娘,这几人埋伏在驿站附近,鬼鬼祟祟,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这个”王柏庸挥了挥手上的东西,“这是迷烟,江湖上最为下三滥的手段。”
“你为何几次三番为难于车队?”瑾瑶发问,莫不是与永王府有仇?
楚霸王向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天杀的在楚州开矿的人……”小北朝他后背一脚踹去,楚霸王一头磕在地上,小北骂道,“嘴里给老子放干净些!”
楚霸王仍然兀自骂声不迭,“我是义王妻弟,尔等胆敢殴打于我,义王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
楚霸王一语未了,小北又补上一脚,“打的就是你这个小舅子。”
楚霸王又是一个狗啃泥,这次他不敢再高声喝骂了。
“义王妻弟?我记得义王妻子是凌妃的二妹,莫非你是刘家人?你叫什么名字?”瑾瑶记得刘凌语是三皇子的母亲,为人最是温柔和善,怎的弟弟却是如此德行。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州楚参是也。他刘家人算奴几,我姐姐吃穿用度都强似她正房刘夫人,今日既拿了俺,大可送官,反正俺有的是门路出来。你们几个,老子赔上命也要斗到底,你们可知那开矿人,为了一己私利,移了俺楚家祖坟!身为楚州人,却要在楚地受这腌臜气,你们身在楚州一天,老子便让尔等一天不好过!”楚参说得义愤填膺,好像是整个梁州对不起他,而不是他做了错事。
“一个小妾的弟弟,也敢这么嚣张,你可知,这义王宠妾灭妻,纵容亲眷意图谋害永王,够你和义王砍几回脑袋的?”瑾瑶怒道,心中一片悲凉,她自己的夫君,至今还保存着临曦阁那一位的东西,日夜思念,如今又惦记上人家的妹妹,她的好友飘儿,这又何尝不是另一个义王?
“你祖坟被移,我很遗憾,但是矿产挖不挖是圣上说了算的,你这笔账应该算在圣上头上,有本事你就去南都行刺,在这里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瑾瑶的话掷地有声,楚霸王的气焰登时就弱了。
“就算俺不再找你们麻烦,难保这被移了祖坟的楚州人不在官道上为难你们。”楚霸王本就是地痞无赖一枚,早将车队的行程泄露出去,煽动楚人对永王的仇恨。他洋洋得意,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也算是我楚参这辈子没白活。
瑾瑶闻言,望向王柏庸和小北,“王统领,依你之见,此人如何处理?”杀又不能杀,送官也没用,这无赖就像一块恶心的狗皮膏药。
“依下官所见,不如将楚参送回义王府,让义王好好管教管教。正巧,下了官道往西拐,通过落霞镇,便是楚州的中心,义王府就在那里,我们也不算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