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瑾瑶处出来,飘儿终于又回到槐香居,全身放松警惕之后,才感觉有些不妙。被林嬷嬷狠狠捶过的腰越来越痛,疼痛逐渐蔓延到小腹,飘儿痛得跪下来,直不起腰,感觉有什么东西由下体流出,是胡舟舟熟悉的感觉。
小翠和阿梅连忙扶起飘儿,将她架到床上,姥姥坐在床边,查看伤情,由背至臀,一片紫红,被捣过的地方没有一处不凹陷,还好没有伤及腰椎。小翠赶紧命人去取冰窖里的冰块冷敷,姥姥阻止了她,“飘儿被打伤到内脏,以至于初潮早至,不能冷敷,只得静养。”
众人连骂那个林嬷嬷下重手伤人,理当罪加一等。
飘儿把脸上的黑布揭掉,叹道“罪加两等,那厮还给我毁容了,姥姥,我还能变成美女吗?”看到飘儿的一瞬间,大家都是一愣神,
“小,小姐,这还是你吗,这,这……”飘儿脸上吃痛,自觉肯定丑陋无比,苦笑道,“林嬷嬷这个疯子,把我的脸给撕了,这下当不成妖女啦,我……”阿梅不等她说完,把镜子往飘儿脸前一怼,镜子里面是一张倾城倾国的脸。漂亮到飘儿不相信这是自己,她曾经千百次幻想过蜕变后的模样,想过会变美,没想过会变这么美,激动喜悦之情不亚于那个传说中摇身一变的白蛇,腰伤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
。飘儿端着镜子,一会儿皱皱鼻子,一会儿努努嘴唇,一会儿挑挑眉毛,看个不停,“这不是做梦吧,感觉我摇身一变脱胎换骨了呢。”姥姥却高兴不起来,“飘儿,面皮如果正常蜕变,会在一年之内陆续脱落,一年内,你本可以选择戴上新的永久面皮做一个普通人,而林嬷嬷使暴力揭下面皮,新的面皮便无法永久固定在你的脸上,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姥姥叹了口气,又说,“该来的总会来,你越是美丽,便越是麻烦。”
姥姥转身吩咐阿梅,“给小姐准备准备,她初潮来了,是大姑娘了,这几天关门谢客,谁都不要见,王妃那里就推说病了。”
“不行啊,瑾瑶要喂奶,我还得去做饭呢,她现在坐月子,离不开我。”
姥姥心疼地摩挲着飘儿的头,被薅没头发的头皮也可见渗出的斑斑血迹,“你现在这样,坐都坐不起来,怎么去?王妃前阵子是吃不下饭,所以叫你帮忙,现在世子出生,恶人已除,没你什么事了。王妃那里有的是人侍奉。”
姥姥慈爱地看着她,“头也秃了,腰也折了,为了这王妃娘娘,你把小命都豁出去了。”
飘儿试了几次,果然前面也疼,后面也酸,只得趴下,姥姥回自己房里,阿梅去取药,留下小翠陪自己说话。“小姐,你真好看啊,比絮儿小姐还好看。”
小翠和飘儿一样兴奋,“你今天以一己之力对抗林嬷嬷,真英勇啊,王府都传开了,可惜我在产房里没有在你身边,不然有我在,她一定动不了你。”
小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看没有回应,再低头一看,飘儿已经累得趴在床上睡着了,口水流了一枕头。小翠摇摇头,“真拿你没办法,哪有个大美女的样子”替她收拾好,自己也去休息了。
黑甜一觉,再睁开眼时已是午后,小翠还在身边,一切都跟睡前一样,好像从来没睡过,“王爷来过了,我们跟他说你不舒服,没让他进门。他着人送来很多补品汤药,让你好好休息,不必操心其他的。”
小翠这丫头,越来越话痨了,“小翠啊,我总不能这样趟一天,大家得找点乐子。”
“找乐子小翠最擅长了,我给你讲几个笑话。”飘儿一开始还兴致勃勃,接连听了几个后,只觉得又冷又无聊,赶忙让小翠打住,
“把阿梅叫来,顺便再找一些巴掌大小的硬纸片。”小翠哭丧脸道“小姐是觉得小翠无趣要换成阿梅吗?”看着小翠一副失宠的表情,飘儿哭笑不得,
“不是,你和她一起来,我带你们找乐子,这得三个人才能玩。”
飘儿将54个纸片画好,教小翠和阿梅斗起地主来。小翠话多想得少,阿梅话少行动多,能动手的绝不说话,两人倒是有趣,三人在屋里大说大笑,好不快活,小原和若兰也进来观看,跃跃欲试,“这个只能三个人玩。”
小翠拒绝道,“没关系,四个人来了可以打保皇,五个人来了可以打够级。你们想玩就多做点这么大小的纸牌,咱们一块玩吧。”于是乎,飘儿闭关养伤的这几日,槐香居的人将现代纸牌艺术学得个淋漓尽致,人人参与,个个开心,相比以往更加团结。
就连小北素月等这些常来槐香居串门的,也逐渐入门,扑克像传染病一样在永王府流行起来,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