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你们这有没有？”

值班小妹呆萌地点头，把“夏利”两个字输入电脑，不等搜索结果出来，她就抬起头。

用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吕兮，“先生，您说的是夏利汽车吗？”

听说过租借豪车用来婚庆、兜风、装逼的，你租一辆平平无奇的夏利，来这种高级租车干什么啊？

“对，就是夏利，咱们市里出租车的那种。”吕兮说，“最好跟出租车一样。”

“先生，我们这里是高档租车公司，您要是喜欢那种代步车，可以去隔壁……”

吕兮皱着眉头，“今天大雨，附近的车行都关门了，要不然我来你这里干什么？”

“那您用夏利汽车做什么呢？”

“参加城市杯。”

“恕我直言，先生，你要是拿我们开涮……”

看着值班小妹吞吞吐吐满脸不信任，吕兮的好脾气消失殆尽。

或者说那次溯回之后，他的心境总是无法如初，攻击龙舌兰时的凶狠与暴戾没有消失。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高昂的声音发出，吕兮从大衣下的皮包中掏出一沓纸币，甩在桌子上。

“我就问你有没有？有，我就支付租金，没有，我就走人！”

那个“走”字有些破音，被值班小妹听成了四声。她看着那一沓纸币，很害怕这个看起来心情不好的年轻人。

那股气势令人畏惧。小姑娘想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杀气？

她用哭音回应，“有，我们现在就可以为你借调。”

“快点。”

小姑娘点头如捣蒜，这不禁令吕兮疑惑，他有这么可怕吗？不就是心情不好，就差把“别烦老子”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莫名其妙。

这是他下的结论。

……

晚上七点，吕兮走进一家武馆，还有两个小时，组织就会在博物馆发起进攻。对于武馆来说，正是歇业的时间。

老板方格正打算关上卷帘门，店内却走进一位“不速之客”。

是个年轻人，一身黑色西服，他进来时恰好闪电划过夜空，雷暴中他的气质犹如鬼魅。

“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吕兮看着武馆内空旷的场地，只有魁梧的老板一人站在中间，“我想学格斗术。”

“哦，是这样啊。”生意上门，方格笑脸相迎，“那你想学哪种格斗术？我们这国内的咏春、太极，国外的有柔术、泰拳……都是一等一的名师。”

“有没有那种特别厉害的，短时间就能见成效，可以杀人的那种？”

方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觉得今天真他娘的奇怪，天气奇怪，来的人也奇怪。

“先生，我想提醒您，我们这是合法的武馆，杀人……是犯法的，我们可不敢教你这些。”他都怀疑这人是来钓鱼执法的。

吕兮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纸，方格看了看，正是他们武馆的宣传单。

他指着上面的文字，“可我看你们的宣传语，不是有什么中西合璧，什么‘国外军警部门广泛应用’、‘对于歹徒可以一招致命’之类的？”

这是夸张！夸张的修辞手法懂不懂？！

方格脸上笑容依旧，可心底已经咆哮起来。

“是钱的问题么？”吕兮从公文包中取出一沓厚厚的红色纸币，“要CQC，我打算参加格斗大赛。”

见到钱，本来有些困意的方格立马来了精神，“您早说啊！这样吧，我是国际马伽术联盟神州分会的Expert（专家），您就跟着我学吧。”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方格完成一笔大生意，美得不行，打算领吕兮去换衣服。走到一半，他想了起来，问：“吕先生有练过搏斗的基础吗？”

“我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太极拳，算不？”

“那就是门外汉喽？”方格讪讪地笑，“那你短时间想在格斗大赛上拿到冠军，面对那些身经百战的对手，几乎不可能。”

吕兮摇摇头，“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不明觉厉。

这是方格此时的心情，也是颇有年头的网络流行语。他在前面领路，用余光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他可能是中二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