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爱我吗?如果知道我不再是最初那个李琉瑶,单纯与柔弱只是我的伪装,我欺骗了他。”李琉瑶一想到慕清云那双对自己充满怀疑的眼睛,就感到心痛。
当初皇帝寿诞,母妃做局,她原本该老老实实待在倾城山的,可是她却又恰逢时机的出现,在荣贵妃与皇后最需要的时候,去充当那步棋。
宴厅之上,别人望着她都是惊讶之色,可是她却怕清云与莞儿惊讶之后难以置信的神情。
“公主,您迟早要回万蛊国的,慕少将军是不可能和你一起回去的,这些事情他早知道也好,早断了不该有的念想。”玉陶看着沉浸在伤心之中不可自拔的公主,只能无情的去破碎那些不该有的幻想。
“是,无论我还是瑶儿,最终都要回万蛊国的,无论愿意与否,咱们回去吧。”李琉瑶擦干眼角的泪,又恢复成那副懵懂无害的模样。
望卿不愿与卿相别离,却终忘情无情无归意。这是倾城派祖师苗翡在醉酒之后用剑气在崖上刻下的话。
慕清云出征,有人欢喜有人愁,景仁宫此刻正阴云密布,皇后冷着脸坐在凤椅上,眼藏杀机。
“此次出征,皇上居然让慕清云那个毛头小子执掌兵权,我们的人一个也没得到重用。”皇后怒骂道。
“母后,您说父皇是不是开始怀疑我们了?”李旻钰有些怯弱的问道。
“瞧你那出息,何必如此忧心,就算怀疑,哼,他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没有把柄,他又能如何。”皇后看着自己儿子那胆小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凭什么荣贵妃那愚笨的贱人养出的儿子才华出众,机智果敢,自己却生出这么一个窝囊废。
“母后,这次百越来犯,明明比慕将军刚镇压过的边疆动乱更严重,父皇为何不派慕凌锋去,偏偏派那慕清云,就不怕慕清云年纪尚轻,无法担当重任吗?”李旻钰小心翼翼的看着母后的脸色问道。
“听探子传来消息说,慕凌锋先前在平叛时受了重伤,如今旧疾未愈,我看着消息倒也不假,像慕凌锋这种忠心又重责的人,居然缺了好几次早朝,不是受伤是什么。”皇后轻轻喝了一口香茗,缓缓说道。
“慕凌锋那老东西,活着只会挡我们的道,前几次有大臣在朝堂上奏立储之事时,他总是阻拦,明明已经有很多大臣支持我了,可就因为他的一句话,父皇竟将立储之事搁置。”李旻钰想起处处与自己作对的慕凌锋就气恼。
“好了,钰儿,如今太后的党羽也纷纷转向支持你,而你又是嫡子,本宫看那李旻昭还怎么与你争,你也应该多争点气,不要被那李旻昭给比下去的才好。”皇后仔细的叮嘱道。
“母后,儿臣知道,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我身为他的嫡子,皇位传给我那是理所应当,可是他却一直犹犹豫豫。”李旻昭很是不满皇上的这种态度。
“哼,不用管他怎么想,如今慕凌锋旧疾未愈,慕清云又带着大部分兵力远赴北疆,现在宁国剩下的兵权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要是你父皇还是对立储持原先态度的话,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皇后一想到李玦这些年对她的忽视,就愤恨难平,都是因为江璃那个女人的出现,明明死了多年,却还是让皇上念念不忘。
“下个月慕清莞就要去和亲了,母后我们要不要动手把她给除掉。”李旻昭想到慕清莞那张清冷又绝美的脸,内心就止不住燥热,只可惜那是他的妹妹。
“你动她干嘛?一个要远嫁的人,何须管她,她在昭和的日子未必有在宁国好过。”皇后轻蔑的笑了一声,不论是荣贵妃,还是宁妃,她将来都要把她们给踩到脚下,凡是和她争皇上的女人,都不能让她们好过。
“母后,如果没有旁的事的话,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李旻昭看着这样心狠手辣的母后,内心也感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