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啊,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
“对啊,这不是有几个穷秀才去临安考试,又付不起那的租金,见这山水秀美便于复习,就在这暂住几天。”
“那是好事啊。”
“是...是...”平楚支支吾吾,有点说不出口。
韩轻沉淡淡笑着:“平楚,没想到短短两年就把我留下的钱都花干净了,还美其名曰做善事,你可真好意思。”
莺儿在一旁反驳:“才不是呢,你们不在,我和谷主太无聊了,只是出去...做些好事罢了。”
韩轻沉“哦”了一声,心中暗笑,这个平楚,什么做好事,估计就是被骗光了钱,只得出租房屋赚些微薄利润,莺儿还替他找补。
不过,这些韩轻沉不在意呢,他揽过江柳眠:“她不用和莺儿挤了,我那房子没租出去吧,我们住一起就行。”
平楚忙摆手:“没有没有...咦,你们...你们俩!”
江柳眠简直尴尬的脚趾抓地,之前和韩轻沉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缓缓再说二人的关系,韩轻沉答应地轻快,却见平楚的第一面就抖搂了出来,她长这么大,都没遇到比这更羞耻的时候。
韩轻沉面色如常:“我与阿眠于西南古寨已经成婚,所以自然是住在一起了。”
“你们成亲了?!”莺儿惊得大叫。
平楚指着二人,瞠目结舌:“阿眠,这...你们竟私定终身!”
“没有师父,我们是回来成亲的,不不不,我们没有成亲。”江柳眠慌不择言,就算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平楚怒道:“没有成亲,阿眠,你们也太大胆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了趟西南,连咱们大离的礼法都忘了!”
江柳眠见师父真的动怒,连忙解释,可平楚已经按捺不住,一个拳头砸向韩轻沉:“韩轻沉,你竟敢欺负我徒弟。”
韩轻沉毫无防备,再说以他的身板哪经受得起平楚的一拳,气脉不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谷主!”情况陡然生变,莺儿吓了一跳。
“轻沉,你没事吧。”江柳眠赶紧掏出药想给他服下,韩轻沉说不出话,却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师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江柳眠挡在韩轻沉面前,三言两语把经过说了一遍,又道:“师父,当初事从权宜,但我和韩轻沉是真心相爱,也早已决定一回忘忧谷就正式举办成亲仪式的。”
寥寥数句,但平楚已明白事情经过,心生悔意。韩轻沉本就娇弱,自己是知道的,怎么这个爱激动的毛病怎么总也改不了,他上前道:“韩轻沉,是我冲动了,你和阿眠怎么不早说啊。”
韩轻沉冷讽:“平楚,若你总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发脾气,早死可别赖我。”
“别说了。”江柳眠低声道,又对平楚说,“师父,轻沉他受伤了,不如我先扶他去休息。”
平楚理解却不情愿:“莺儿,你跟着去,再把韩轻沉那房子打扫打扫。”
“好的。”莺儿在另一边扶着韩轻沉往里走去。
平楚见江柳眠小心翼翼地样子和难掩的担忧之情,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阿眠这个傻丫头真的和韩轻沉在一起了,也不知她那片赤诚之心能否捂化韩轻沉,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