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王大婚乃是大事,不过秦忌乃一介庶民,此事与其相去甚远,虽然在意,但,亦是无用。
“何日前行?”
数年未见,如今始一见面即要分离,秦忌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
不过其亦并不伤感,又非生离死别,且,成人世界就是如此,一如阿翁,即父亲,如今亦已有数年未归。
是以,念及此处,其平淡开口,并无多少情绪浮动。
“尚需一些时日。”
对此即将分别之事,李信早已习以为常,亦是并不在意。
实际上,在李信心中,男子志在四方,家国天下,儿女情长之事不甚重要。
当然,并非其无情,而是现实如此,不仅李信如此,秦地男子不少人亦是如此,封侯拜将,加官进爵,乃是众多男子的梦想,追求。
毕竟封妻荫子,光耀门楣,此乃深根植于诸多庶民,贵族,乃至华夏之地不知多少人心中的根源和动力。
“舅父有何需要之处,忌必当尽心竭力。”
念及舅父此次回归必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置,秦忌顿时极为真挚地开口。
“如若当真有需要之处,我自不会拘谨。”
“你等二人数年未见,此次相会,必要痛饮一番,我已命人备下酒菜,移步厅堂吧!”
就在秦忌两人交谈之际,阿母却已走上前来,面色之中颇为喜悦地这般言道。
“这是自然!”
阿母之言,秦忌两人自无拒绝之理,欣然允诺,随后一同前往正堂之中。
“忌儿,阿轻操持之临江仙,近年来可谓风生水起,让人惊叹啊!”
闲聊之余,谈及临江仙,李信顿时发出如此感叹。
其虽远在边境,但临江仙如今已遍布各国,不仅如此,南蛮,东夷,海外,乃至西方狄戎所在亦有分店,李信知晓,并非何等稀罕之事。
“事有不巧,阿姊近日不在咸阳,不能与舅父相见了!”
前些时日,东晋那边有要事需要处理,阿姊已动身前往,不曾想李信归来,彼此错过,甚是遗憾。
李信虽是长辈,但彼此年岁并未差太多,尤其是与伯兄秦重仅相差数岁,是以众人之间关系极为亲近。
不过,如今秦重在朝当值,阿姊外出,阿弟、小妹年龄尚小,是以作陪之人仅剩秦忌一人。
当然秦忌与李信亦最为熟稔,是以两人之间并无拘束之意,阿母则退居后堂,并未在此打扰。
厅堂之中,宾客尽欢,谈笑晏晏,一述多年经历,人文地理,学识武道,两人之间气氛颇为和谐。
宴毕,秦忌并未与李信多言,而是任其与阿母共述衷肠。毕竟其乃是阿母之阿弟,娘家来人,秦忌与其虽亲近,但亦要有分寸。
是以,让李信与阿母想聚,闲话家常之际,秦忌悄然离去,回到自己院落所在。
“公子!”
院中驻足不久,一道身影出现于眼前,不是他人,正是小黑。
“可有音讯?”
眼见来人,秦忌并无意外之色,语气温和平淡地开口。
“那人曾在丞相府现身!”
小黑不曾迟疑,递上一幅画像,将探得信息告知,未曾隐瞒。
“吕不韦?”
听闻小黑之言,秦忌面露意外之色,一时无语,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当真冤家路窄!
“我知之,你去吧。”
面色平静,秦忌平淡开口,却是其心中已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