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人能解己身之围,此时姜若心中甚是感叹,秦忌应允是其一,其二则是当日临行之前,许师所授之言。
“若兄不必如此,只是忌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
虽应允姜若此事,但秦忌心中却有疑惑,不吐不快。
“忌兄请讲”
“为何认定吾能相助,忌一无爵位,二无官职,年仅十四,咸阳之中岂无与墨门相交之人?”
墨家一分为三,彼此虽有争执,但师承一家,必有联系,如此之事,向自己一无权无势外人求助,秦忌实有不解。
“此乃若临行之前许师所嘱,言若至咸阳道外,所遇之人必可解此行之事!”
姜若脸色浮现崇敬之意,显然其口中所谓许师必非常人,眼见秦忌疑惑,其再次开口,
“许师乃是楚国第一相士,其言皆可应验。”
听闻姜若此言,念及自从临江仙所得音讯,秦忌顿时了然,所谓许师即许负,女子,乃南楚第一神相,所言必应,以往其只以为世人妄言,今日一事可见世人所言非虚。
“既如此,忌知之。”
如此,秦忌不再询问,只是姜若却是神色有异,当时许负所言甚多,此刻其并未一一道出。
之后车架一路前行,两人闲聊,论及咸阳风物,楚国山川,相谈甚欢,直至分道扬镳,各自归去。
“兄长,那位阿姊似有未尽之言!”
家门遥遥在望,秦忌三人缓步慢行,阿珂仰起头对秦忌如此开口。
“其不言则吾不闻,此乃君子所为,不可强求。”
轻抚阿珂头顶,秦忌淡淡笑道,随即不再多言,径直向家门行去。
“小人见过忌公子,夫人命公子正堂问话。”
尚不及门前,家中一仆人快步走上前来,如此告知道。
“吾知矣!”
此事在意料之中,秦忌并不慌乱,迈步前行,进入府门之后,让阿珂两人径直离去,其自身则独自前往正堂所在,迎接可能降临之风雨。
步入厅堂,入眼所见,母亲端坐其上,除此之外,伯兄、阿姊亦是在侧,此间气氛极为威严肃穆,颇有山雨欲来之势,如此一幕,极为罕见,秦忌亦忐忑起来,倒不是惧怕,而是不想母亲生气、恼怒。
“母亲,伯兄,阿姊。”
秦忌一一行礼,拜见,礼仪周到,无一丝错漏以及不端之举,神情亦极为庄重,颇有翩翩公子之相。
“今日之事,详尽说来我听。”
一一拜礼之后,母亲之言响起,秦忌再次行礼,谨遵其命,复述今日之事始末,无一错漏之处,就连之后与姜若相遇之事,亦并未隐瞒。
言毕,秦忌默默静立堂前,等候母亲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