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妃胆子不小。”泌粤国皇冷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魏思锦不示弱,上前一步,嘴角上扬道:“既然不是配与不配的问题,国皇又在在意些什么?”
国皇背过手,居高临下地盯着魏思锦,眼睛深如潭水:“小鹊是本皇的亲弟,亲王妃说本皇在意些什么?”
魏思锦面不改色迎上:“国皇这不是在意。”
国皇挑眉:“这不是在意又是什么?”
却见面前的少女突然绽出了一个纯良至极的笑容,就如他单纯的亲弟——
“国皇这确实不是在意,而是手太长,管太宽了。”
国皇震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摆怎样的表情。
居然有人敢说他多管闲事?
还是个年轻的异国已婚少女!
良久,国皇才铁青着脸道:“亲王妃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魏思锦又上前一步,认真地盯着国皇:“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国皇盯着少女,又是许久。
“亲王妃的胆子果真是大得可怕。”
魏思锦不怕,反而笑了:“我为连鹊皇子着想,才跟国皇说这些。”
听了这话,国皇的表情有些奇怪:“你一个越国的妇人,为我泌粤尊贵的皇子着想什么?”
魏思锦摊手,不以为然道:“就凭我当连鹊皇子是朋友,就应为他着想。”
少女漂亮的眸子在落日余晖照耀之下染上了一丝金黄,本就精致绝伦的容颜看起来更加绝色。
二人就站在花园中对视着。
最终是国皇妥协了。他轻笑一声,道:“看样子是本皇想多想了,亲王妃一语惊醒了本皇。”
魏思锦笑笑,福了福身,道:“我就知道国皇心系连鹊皇子的。”
国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又问道:“今日在风骨楼遇见了亲王妃,本皇深觉意外,听闻亲王妃在越国流传的美名,你真的是去吃东西的么?”
魏思锦轻笑一声。
这泌粤国皇真是心细如针。
她是越国盛传的天之骄女,身上无论何处都是顶尖,又是拥有神谋远智的荣亲王的妻,来到泌粤最大的情报交易所,说是吃东西,确实难以让人相信。
可要说她是另有目的,也未必能肯定。
“风骨楼是食楼,在那里不吃东西又要做什么?”
魏思锦浅笑着反问国皇。
那人却只是淡淡地继续道:“难道亲王妃不好奇为什么小鹊进不了贵宾室,而我进得了?”
魏思锦却是噗嗤一笑,没有回答。
迟迟没有答复,国皇不免回过头好奇地望着少女,道:“亲王妃为何不说话?”
魏思锦摇摇头,道:“这话国皇不应该问我。”
国皇来了兴致,挑眉道:“为何本皇不该问你?”
“因为——”魏思锦咧嘴,“国皇是国皇,连鹊皇子是皇子。这等任谁都知道的事情,国皇没必要问我。”
看着少女带笑的眸子,青年国皇恍然明白了。
这是在说他明知故问。
饶是他心宽气度大,也受不住因为一个少女三番五次地吃瘪。
只见他一甩袖,道:“亲王妃巧舌如簧。”便如一阵风般离去。
魏思锦顿时哭笑不得。
午时碧萝公主来找她麻烦,离去的时候也说她巧舌如簧。
她真的巧舌如簧吗?
也许吧。
魏思锦抬眼看了看红墙边将落的红日,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