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孙思怡和程子衿便被相熟之人叫走,只剩谢玲以及两个孩子还黏在林心音身旁。
谢玲四处看了一下,在林心音耳旁压低声音道:“稍后她们前往宴席,你再与我一同出宫。”
林心音并未不想就点头,她知道往年安王的席位也是没有摆上的。毕竟安王府已经没有男丁,若是仅剩的安王妃带着三个未出阁的女子出现在宴席上难免尴尬。
这等宴席皆是男子带着官眷一同出席,少不了男女同席,只是前头有男子和当家主母挡着,女子便是出现也不觉得有什么。
此时林心音的处境比之安王府更加不如,毕竟现在林家也没有当家主母挡着,林心音相当于要一人对着旁人一家子,一场宴席下来,要么周旋得晕头转向,要么被冷落,都不是什么好待遇就是了。
林心音二人又带着俩孩子说了会话,剩下的时间都被林心音用来考核晖哥儿这些日子的功课。
接下来的对话是这样的:
林心音:“晖哥儿,先生都教了你什么?”
晖哥儿:“先生先是让孩儿背了启蒙律书,孩儿说母亲已经让孩儿背过了,先生便又考察了孩儿对其的理解是否全面,可安哥儿从未启蒙,所以还是以安哥儿为主,孩儿陪同重新学。”
林心音:“……”这操作,谁这么天才想出来的。
林心音已经没有心情纠正晖哥儿的自称了,看了一眼一旁的孩子:“安哥儿?安哥儿也一块儿学?”
这孩子比晖哥儿小一岁,如今不过两岁。且不像晖哥儿一般壮实机灵,现在就开始启蒙实在早了些。
晖哥儿不明所以,点头道:“莫姨娘说安哥儿自幼未曾习字,是以要一同启蒙。”
林心音已经对这个女人无言以对了:“所以晖哥儿如今要陪同安哥儿重新学?”
“嗯。”晖哥儿重重的点头。
“那晖哥儿和安哥儿一般都开始习字了麽?”林心音摸了摸晖哥儿的手腕,还算有劲,习字是不成问题的。
不料晖哥儿摇摇头道:“原先随母,林姨一同习过两个字,但先生说安哥儿如今手腕无力,不适宜过早习字,所以让孩儿也不着急习字。”
“你母亲可知晓?”林心音蹙眉。
晖哥儿看了一眼安静的和谢玲在一旁玩的安哥儿,轻声道:“娘亲和父亲说过了,想请两名先生一块教导,或是我与安哥儿同一个先生但是分学……”
林心音见晖哥儿声音越说越小,接着道:“你父亲不许?”
晖哥儿垮这小嘴点头,林心音心里头翻了翻白眼。
“莫要多想了,可还记得林姨跟你说过的温故而知新是何意?”
晖哥儿回答道:“曾经学过的东西重新温习能知道新的知识。”
“嗯,”林心音颔首,看来自己不在,晖哥儿母子也没有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