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到什么程度。
大约是全天下都知道大长公主与驸马貌合神离,驸马不敢纳妾却养了一宅子外室,别处安家。别说回去与长公主过夫妻生活,就连每个月初一十五都是不得不才回去一趟。
可偏偏这么骄傲的一个公主偏偏没有和离也没有休夫,在公主府里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不仅如此,还要伪装过得很幸福的模样,同时还要求其余人也与她一般,三从四德。
为此,二长公主和三长公主并不是很瞧得上大长公主,认为她连一个驸马的压不住。
从前大长公主对她虽不算亲近却也和善,林心音想这大概是因为自己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和她自身的遭遇难免相似,又比自身更惨,给了点同情分。
如今她一个傲气,算计杜世昌当众和离,恐怕在大长公主心中早已形象不复当年。
所以一见到大长公主,林心音就知道不对劲了。
一改方才的对峙,面上恭敬的回道:“回公主,是皇贵妃娘娘邀请民女进宫的。”
大长公主狐疑打量林心音,于嫣然是个什么样的人大伙儿都心知肚明,邀请林心音进宫恐怕另有筹算。
如今谢铮掌权,后宫之中以于嫣然独大,大长公主自然给这个面子。
敲打道;“既然皇贵妃娘娘仁慈,你便好生游玩,不要惹事。”
“是。”
镇北侯夫人见大长公主点名林心音,心中还担心林心音像方才一般毫不势弱,正想着法子给林心音解困,没想到这人能屈能伸,愣是低眉顺眼的过去了。
孙思怡带着晖哥儿前来寻林心音,一同前来的还有谢玲和程家姑娘,晖哥儿身侧还有另一个孩童,瞧着眼生。
“母,林姨。”晖哥儿本高高兴兴的叫唤林心音,又想到方才娘亲的叮嘱,半道上硬生生改了口,叫完之后心中难免郁闷。
“林姨。”孩子随着晖哥儿弱弱的喊了一声。
林心音打量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那日大街上莫婉儿的孩子,不成想还给带进宫来了。
林心音狐疑看了一眼孙思怡,想着不会这么傻气当真将这孩子记名嫡子吧。
见孙思怡微微摇头,眼下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就不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给谢玲见礼,又与程姑娘寒暄一番后,几人站在角落里倒是聊得开心。
晖哥儿犹豫了一下对林心音道:“母,林姨,你不疼晖哥儿了,都不去瞧晖哥儿。”
肉肉的小脸带着一点委屈巴拉的模样,看得人心都软化了。
“怎么就不疼晖哥儿了呢,这些日子我送去的吃食莫不是你母亲都昧下了?竟一点儿都没给到我们晖哥儿的嘴里?”
林心音好声好气哄道,看得一旁的孩子小手指抠了抠衣裳,好生羡慕。
为了避免麻烦,林心音便是宁远伯夫妇都不再有往来,但孙思怡和晖哥儿那里倒是时时来往。时常送一些小吃食,便是上京没有的蔬果也少不了母子两人的份。
当然,这些就更没有莫家母子的份了。
想到林心音送去的那些没有见过的腊肉腊肠还有新鲜蔬果以及一些小零嘴,晖哥儿不好意思的抿抿嘴:“没有,这些都是母亲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