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随口敷衍了几句，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你知道我能看出你在撒谎的。”麦克斯冷不丁的拆穿，“你只是不想脱下钢铁战甲。”

托尼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麦克斯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在你的眼中看来，当你的身体必须需要能量源时，你有一切理由可以穿钢铁战甲，当没有能量源时，你认为自己没有理由再穿钢铁战甲了。”

“停！不要说了！太扎心了！”托尼苦涩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就算你什么都知道，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你这么戳穿我！我真的很尴尬！”

麦克斯摇了摇头：“不能。”

“厚脸皮的事情你做了那么多，又何必在乎被我拆穿这一次呢？”

托尼：“……”

“穿不穿战甲是你自己的选择，跟你的心脏无关，要不要做手术也是你的选择，大不了你死了以后，我给你买块好墓地。”

麦克斯拍了拍托尼的肩膀，一副任重道远的眼神。

托尼妥协了。

“我倒是想做手术，但是医疗水平有限，几次专家的会诊都没有良好的解决方案，他们不能够保证在取出弹片的同时，还能留住我的命。”

“哈皮那边已经联系过全国知名专家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出肯定的回答，或许做手术……会让我死得更快一些……”

“如果真要手术，到那个时候，恐怕你真的要给我买墓地了。”

托尼露出了一抹苦笑，道出了无尽心酸。

麦克斯皱眉：“为什么你要去找一群垃圾呢？”

“我……”托尼刚要说些什么，忽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麦克斯，脸色难以言喻。

托尼纠结了许久，支支吾吾的开口：“不要告诉我……这种手术你都能做……”

“难道你忘了是谁在山洞里给你做的手术吗？”麦克斯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托尼。

“心脏不好是外伤，这我理解，但你脑子不好是怎么一回事？先天性智障？”

麦克斯说着，才伸出手摸了摸托尼的头，像模像样的检查着。

托尼连忙躲开：“我脑子没病！我当时只是认为做手术的是伊森博士，你为我发明了能量源而已。”

“还说脑子没病……在那种环境下，除了我能给你做手术之外，还有谁能做到？”麦克斯叹了口气。

“不如我也给你做个开颅手术吧，帮你提升一下智商，这样我每天就不用跟傻子交流了。”

“不用，不用，这么客气干什么……”托尼强颜欢笑，“心脏手术就挺好，不如我们商议一下手术时间？”

麦克斯倒也没有再跟托尼计较。

看在他是名垂死病人的份儿，就给他留几分面子，让托尼愚蠢的快乐吧。

“都行，你随意，把手术工具准备好就行了。”